很多人可能都信奉一句话,那就是酒品与人品,既然张天海能在酒桌上表现得如此痛快豪爽,那想必也不会食言而肥的吧。
再者说了张天海有骗他们的必要吗?那根本没必要好吧,军权在人家手里边,人家就算说明天马上就要撤离了,那也拿人家没有办法啊,不是么?
看见张天海如此豪爽的干了这一杯酒,张成功的脸色也跟着缓和了起来,他也拿着酒杯一饮而尽,而张成功身后的兰封县政府官员们则也是如此。
一时间,场面顿时缓和了起来,气氛十分热烈。
推杯换盏间,张天海便与张成功坐在了一起。
“张县长啊,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不得不说,张天海的酒量还是很好的,起码他现在还是很清醒的。
“张团长,有什么问题您就尽管问吧!关于兰封县的一切事项,成功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时的张成功的脸色依然涨红,显然已经是有七分醉的。
可是还没等张天海问出口,张成功又说了一句醉话:“请问张团长问的这些问题……是要保卫我兰封而做准备的吗?”
不得不说,当张成功问出了这一句话之后,他那双略显猥琐的脸,顿时就变得有些高大起来了。
张天海也喝了那么多酒了,说一点醉意没有,那是假的,现在正是处于有一些微醺的状态。
借着酒劲儿,张天海也忍不住一下子说秃噜了嘴:“不瞒你说,张县长,我们原是打算为死守兰封而战的,可是我们这一支部队,是初来乍到,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不懂。打仗这玩意儿不是靠一腔热血的,毕竟再热的血,那也抵挡不住飞机大炮还有子弹的威力啊。我们官兵的命也是命,我不可能拿着他们对我们这些当长官的人的信任,去挥霍!他们,可是连命都交到了我们的手上!”
微醺的时候正是最轻狂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说心里话的时候,所以说,张天海是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边本来想的东西,一下子就吐露了出来了。
张成功抬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开口说道:“张团长,您也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兰封县政府一定会全力配合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耍什么滑头之类的。我是土生土长的兰封人,兰封就是我的家啊,我张成功就算再怎么坏,那也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家就这样没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儿女子孙们都成为亡国奴!
我张成功没有什么大的能力,也正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瘦弱的书生,除了提笔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本事了,也不能跟你们一起扛枪上阵打仗……唉,但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说着,张成功便常常地叹了一声,起码在看起来,他说的话,并不像是那些违心的假话。
张天海拍了拍张成功的肩膀,然后开口说道:“张县长,既然你有此等报国之心,起码你有一颗爱国之心,那就便已足够了。实话说吧,我我问这个问题是想跟你寻求帮助的。毕竟我们都不是本地人,我们对楠枫的情况是一无所知,即使我们想要死守兰封,那也绝不能是白白的死在敌人的炮火之下的那种。也正如我刚才所说,兰封百姓的命是命,而我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官兵的命也同样是命,我得对他们的生命负去责任。”
有些喝醉了的张成功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扶了一下差点要掉落的眼镜,信誓旦旦地说道:“张团长,你放心吧!我明天就派出一些干部去协助你们部队,了解我们兰封县的情况!但情有任何吩咐就直说好了,不必客气就好了!”
“那便就这样说定了。”张天海笑了笑道。
“绝对没有问题,我张成功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并不代表着我就是那种言而无信,甚至是怕死之人!我张成功可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张成功拍着胸脯保证道,那一刻,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
而在张天海率部进驻兰封县城的时候,徐州前线的战事也并不是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