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小瓷瓶,王保振按住我的手。
许军把王燕抱起,王燕搂着他的脖子,宛如一对情人,两人上了楼梯。
砰地一声楼上的门关上了。
“动静还挺大的,有粮,这瓷瓶里的药物是有数的,我看他还没到发作的时候。”王保振说。
“好,这女人很骚啊。”我说。
“她看上许军了,在车里的时候,她就看上了。”王保振说,“女人就相信这种感觉。”
“许军说这女人下半夜归我们。”
王保振摆了摆手,“这女人醉成这样,下半夜睡过去了,我们在脱裤子草,这就和jian尸没有区别,明天再说吧。“
“好,保振,我突然想回家了,我想我妈了。”
“谁不想回家,我家离你那边也没多远,只是这回家,太冒险了。”
“你说警察会不会不知道我们杀人的事?”我说。“我怎么觉得好像警察不知道似的,再说,他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船上发生的杀人事件。”
“杨珍妮和王倩不是上船了吗?他们是另一条渔船上送来的。”王保振说,“也只能证明她们上了我们的船就失踪了?”
“对啊,警察那边的信息应该是这两个女人失踪了,再说,那些船员都让我们杀了。”
“有一个人没被杀,我怀疑他可能还活着。”王保振说。
“你是说大副岳凯坐救生艇跑了,我们不是去找了吗,发现只有那只救生艇吗?他不在上面,说明掉海里去了。”
“问题是我们没看到尸体啊。”王保振说。
“那么大的海,怎么能找到尸体?没有救生艇,他就是死路一条。”我说。
“他会不会漂在小岛上了?”
“漂在小岛上,没有船路过,也是一个死。”我说。
“我们不是漂在小岛上没死吗?”
“他没我们那么幸运。”我抽出一根烟点上。
“貌似他活下去的概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一。”王保振说。
“万分之一吧,你说,警察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们三个守口如瓶,是不是我们就没事了?”我吐着烟圈。
“理论是这样的,如果警察不知道我们杀人的事,我们就是失踪人口,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警察发现我们回来了,就得问我们,是怎么回来的?那鱿鱼船是怎么失踪的,对不对?你那战友会不会知道?好在他被撞了,死了最好。”
“没死,许军刚才带我又回到派出所,把枪和车都还给警察了。”我说。
“我靠,他胆子真大,警察追你们了吗?”
“没有,我们把枪还了,我战友也没事了,是不是这个案子就完了?”
“理论上是可以销案了,但是你那战友怎么想?最好是他认为自己认错人了。”王保振说,“这么和你一分析,真的好像警察对我们的事一无所知。”
“那就可以回家了是吧?”
“怎么回家?我们三个一无所有啊。”
“这不是有富婆吗?让许军问她借点钱。”我说。
“那就看看许军的本事了,要是万一我们能回家,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回去,不能让外人或者亲戚看到,否则就麻烦了。”
“这个自然了,我想去宁程程家。”
“宁程程是飞机失事,她们肯定认定宁程程死了,你回去这么一说,她们会不会报警?”王保振说,“这事得慎重,我们哥三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要一人出事,那就完了。”
“我想把宁程程接过来,以后能不能过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