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关的游戏，却人人不同了，凌辰仍然在监控室看着每个人的表现。

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再次响起了凌空的声音。

“你这样挑选出来的人，越是优秀和强悍，对你的威胁就越大，今天的经历，会让他们牢牢记住，被愚弄的痛苦，虽然这是为了应对未来必然发生的危机，给他们提前留下了生存的机会，但这些人不会感激你，永远不会，更不要指望他们会忠诚地帮助你”

“感激，忠诚，这些只是弱者才需要的名词，还是说，你以为现在为他们奉献了，付出了，他们在将来就能感激你，回报你？人类这种东西，就是得靠组织和强力的管理，才能发挥出他们的价值，指望真心付出就能得到真心的回报，这只能说你对人心的了解，还刚刚起步”

两个不同时代的意识在互相碰撞，这个时代的凌空很快就败下阵来，他再天才，也在这种需要大量阅历才能积淀出来的智慧下败北。

“就算是这样的话，你大费周章，不觉得效率太低了么，你耗费那么多精力，挑选出那些人来，将来怎么使用他们？”

“很简单，给他们一个不得不拼命的动机，就可以了，他们对我而言，也只有一次性的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需要他们长期的效忠？五十年人心就变，你生活在这个时代，应该理解得更清楚才对”凌辰只有在自己的本体面前才会暴露出一些东西来，他选择阿土合作，也是源于对他人的不信任，前世的他，为了能在生死困境中，组织起来人力对抗，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思在这种人心掌控上，但收效甚微，往日里那些组织手段，人心手段，在频频出现的生死困境中，不断失效。

战争尽管危险，但总归是集体组织面对，有一个相对牢固的后方，至少大部分战士的家人能成为他们搏命的理由，组织和信仰也能起到效果，但在新的灾难面前，这些全部丧失了，涌现出来的各种情况，是以往任何时候，人类都不曾遇到过的。

凌辰在这个过程中，遭遇了无数次背叛分裂和内争，他没有成型的强力组织做依靠，无法驱动人去光明正大地牺牲，所以他在时空穿梭之前，就看上了阿土分身百万的能力，回到这个时代后，一旦出现了机会，他就选择了让凌空融合掉对方，进而让自己也可能拥有这种能力，其根源也是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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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靠着勇气闯过第一关的刘成，他的右脚现在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虽然还不断传来疼痛，但他还能坚持得住。

只是心里的疼痛，是他无法忍受的。

明明那排水孔就在脚下，却没有想到，或者来不及想到，在水势的压迫下，选择最简单的办法，而他也没有想到，那看似寻常的钢锯，居然会那么锋利，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将骨头像切豆腐一般划断，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消耗。

不过就算如此，那剧烈的疼痛，还是几乎让他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