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姚宗平却是知道对方是被冤枉的,这一下子就点燃了姚宗平的义气,怎么着就亲自带着人去州府闹了一趟,气得那聂知州恨上了姚宗平。那案子最后虽然找到了真凶,可聂知州却是三番四次给姚宗平使绊子,后来有几次明明他能够升官的,却被这聂知州已各种理由给强行压了下来,以至于二十多年了,从以前的七品县令到现在依然还
是七品县令,连变都没有变过。
陆桓劝了姚宗平很久,不过看对方依然不怎么能放得下心,叹息一声:“你要是想插手就去吧,那萧夫人如果真的是那女提刑的话,也许真的能查出一二。”
姚宗平揉了一把脸:“我就是怕聂知州再这样搞下去,那青州指不定有多少冤魂呢,如果是我冤枉了他,我亲自给他磕头道歉,可万一……”
以前他管不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可当时梁玉说了之后,明显就觉得那萧夫人发现了什么。
这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姚宗平了。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姚宗平跟楚轻还是挺像的。陆桓哪里不知道他,轻笑了一声:“罢了,我跟你一起去找萧夫人吧,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就去走一趟青州。我看那萧夫人既然是扮作夫妻装扮,应
该是不想暴露身份,既然他们不打算暴露身份,势必无法进入州府,到时候反倒是还需要我们。”
姚宗平眼睛顿时一亮:“还是阿桓你有办法!对对对,他们怕是还要反过来求我们!”
陆桓无奈:“你态度好点,万一对方不打算插手,就凭你那点本事,指不定又弄出乱子了。”
姚宗平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不升职他其实也没什么好怨的,听到这,勉强认了:“行,听你的。”
陆桓笑了笑,眼底带着真诚,当年幸亏结交了这么一个知己好友,对方的热忱与正义,这么多年都未被浇熄,这才是真正的好官。只可惜,对方遇到他,却不是幸运,而是灾难。
陆桓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是自己连累了他。
楚轻还没去找姚宗平呢,反倒是姚宗平找了过来,一进来之后,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觉得梁玉的姑母那件案子有问题?”
楚轻与李天啸对视一眼:“……是,怎么?”
姚宗平一拍桌子:“我就知道,那聂老儿没本事还霸占着知州的位置,可恶!”
楚轻眉峰一抬:“怎么?你知道这梁玉姑母的所在?”
姚宗平自顾坐在了椅子上,听到这,横了楚轻一眼:“远河镇本来就这么大,梁玉又是远河镇的大户,本官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这梁玉的这点家底在梁玉那姑母的眼中,估计又不够看的了。”
楚轻正愁找不到更详细的信息,听到这,亲自给姚宗平倒了一杯水:“姚大人慢慢说,先喝杯水。”姚宗平一看有门,看来两边人应该是想到一块去了,顿时精神气也足了:“本官跟你们说,说起来好梁玉的姑母许氏,倒是个能人,当初孤身一个女子,闯出了一番家业,后来嫁了一户人家之后,被欺
负,于是,干脆求和离书一封,净身出户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夫家,之后没想到更家富庶,这次干脆就寻了一个老实的男人,让其入赘,在青州那边极为出名的。”
楚轻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梁玉的姑母这么厉害,也挺有魄力的,毕竟,在这个年代敢和离的还真的不多。
“可姚大人为何这么气?你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内幕?”
姚宗平一摆手:“能有什么内幕,本官就是不信那聂老儿,他没什么本事的,除了会溜须拍马,弄了个知州当当,手里指不定出了多少冤案。”陆桓看他也说不清楚,干脆直接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番,楚轻与李天啸听完了之后,沉默了下来,他们本来就觉得这件案子有问题,如今这么一听,更觉得应该去看一看了,如果真的像姚宗平说得这
般,这个聂知州根本没什么本事,那也怪不得会相信巫蛊之术能杀人了。反正让她来说,她是绝对不相信什么悬而悬之的事情,事出有异,左右不外乎人心坏了,人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