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那汪强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说道:“你在白云观出家,离这里这么远,怎么会来的这么及时,你在白云观那个道院,待大爷我去派人查问下,你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叛党。”汪强开始吓唬我,那岂是那么好吓唬的。
“官爷你可以派人去问,贫道在藏经阁那边,你也可以问我叔叔。”
汪强问在他身边的二师兄:“掌柜的,这真是你侄子,给我实话实说,要是我查不出来不是,那你们就是同罪。”
“官爷真是我侄子,我刚到京城就去看他了,所以他知道我的事,今天下午我晕了,也是外面有我们老乡,看我这样,去叫的我这个侄子。”
汪强还是不信,又想问我的时候,外面传来几个官兵的呵斥声:“什么人这么大胆,现在是戒严时间,不许到处走动,赶紧回去,要不就把你带到顺天府去。”
因为外面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是什么人,但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老夫李春芳,也不准出来吗。如果连老夫都是叛逆,那我们大明朝还不都是叛逆了,我要去酒楼里,看看掌柜的。”
这边的汪强一听是李春芳来了,那里还顾得上盘问我们,赶紧到了门口,跟那几个官兵说道:“几个大哥,这是内阁李大人,下午掌柜的生病,李大人现在是来看看的,都是自己人。”
那几个官兵一听是内阁大臣,赶紧的道歉行礼:“见过李大人,公务在身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
“没事,也怨老夫,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只是我牵挂真掌柜的身体所以来看看,汪强,这里搜查完了吗。完了你们就去别处,要是没完我就在这里等等。”李春芳是大肚子人,岂能去个几个小兵计较。
汪强看李春芳都来了,也不在这里纠缠了,这些衙役就是欺软怕硬,对付普通老百姓还可以,真要是碰到像李春芳这样的高官,那就是装孙子。
“大家都搜查了吧,没有发现什么,我们就去下一家。”汪强招呼着已经搜查完毕的官兵,出了大门。
待他们都离开后,李春芳才迈步进了大厅,二师兄忙上前去行礼问安,李富春问道:“掌柜的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没有什么不适吧,下午我走了管家给你送药过来,掌柜的不要忘记吃药。”
二师兄又是深施一礼:“多谢大人惦记,小老儿已经好了,大人请里面坐。”师兄说着,把李春芳让到了里面的椅子上。
李春芳后面还跟着下午的那个管家,管家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也没有坐下,就站在李春芳边上。
“掌柜的,这是我给你的一点银子,犬子把你们的桌椅碗筷都打坏了不少,一百两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不够你再告诉我,差多少,我再给你送来。”李春芳说完从管家手里拿过那包袱递给了二师兄。
“李大人,用不了这么多,有十几两就够了,李大人你还是把剩下的拿回去吧。”二师兄看李春芳这人这么好,为了这么一件事,还在戒严的时候跑来看他,心里也是不好意思去多要人家的银子。
“掌柜的,我知道你们的艰辛,做生意又要应付官府的差役,还有这些地痞混混的骚扰,都是我教子无方,让掌柜的受惊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报我的名字,看他们谁还敢来找茬,要是实在不行,就去府里找孙管家。”
李春芳又对身边的管家吩咐到:“记住,以后华掌柜的这里你要多关照着点,要是掌柜的有事去找你,不许为难,要是办不了的就告诉老夫。”
管家答应着,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以后这个酒楼算是安全了,有李春芳这句话,谁还敢来闹事,也是李春芳做人厚道,要是碰到那些德行不好的官员,那里会去管你这些。
二师兄有谢过了李春芳,把包袱打开拿出一锭银子又包好说道:“李大人,我这一锭银子就可以了,剩下的你带回去吧,我也不能多要你的银子。”
李春芳站起来,没有接二师兄手里的包袱:“掌柜的,银子我拿来了,就没想着带回去,既然你身体没事了,老夫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在我们的恭送下,离开大厅,往门外走去,我们几个也跟着二师兄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外,看着李富春和管家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才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