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连你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了?你父亲的名字难道不是叫何秀龙吗?”陈伯故作吃惊的望着我。
“我知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我舒了一口气,正准备问第二个问题。陈伯却抢先开口了:“臭小子,我可没时间陪你玩,我先下去了。要是你现在不想回去,那就在这里待一会,一会自己回去吧。”
还没说完他人就已经走下到了二楼楼梯间的转角。我追上去,扑在楼梯间栏杆上低头大声问:“那书中记载,我父亲在特战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嘴唇被医生的指甲划破了,怎么没有发生变异?为什么会这样?”
陈伯一愣,但瞬间回过神来,他似乎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说:“真是个傻小子,难道你希望你父亲变成那种鬼东西?要真是那样,就没有你了。”说完就下楼去了。
他肯定是小看我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毅力了,我追了上去:“你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你分明愣了一下,这其中肯定有隐情,你既然把书交给我了,就必然会料到我有朝一日要来问你这些问题!”
“哟嗬,臭小子越来越聪明了啊。”陈伯摸了摸我头,把我头发搞的乱七八糟。
“陈伯,你告诉我吧。都世界末日了,你还想对我隐瞒什么呢?”看着陈伯的表情,我觉得这次他一定会对我和盘托出。却不料等他想了好久,他才慢慢开口了:“这些我不知道,你要是那么想知道真相,就去问你父亲吧,只有他能回答你。告辞了。”
望着陈伯逐渐变小的背影,我大声的喊:“那,书中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吗?”
陈伯没有回头,但这次他回答我了:“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是经过前前后后上百人口述的,我只是负责记录。”
我鼻子一酸,终于问出了我心中的纠结之处:“那书中有没有记载过我母亲啊?”
这次陈伯定在原处,回过头看着我:“臭小子,一定有的。”
回到了地下室自己的书房里,本来是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的,可是父亲离开安全区了。听说是在几百公里外发现另一个小型的安全区,父亲亲自去一探究竟。
这是父亲一惯的风格,这也是我崇拜他的原因。
可是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我竟忘记问陈伯我母亲叫什么。对啊,我是这么的想念母亲,可我竟然连她的名字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父亲在我面前也从来不提母亲。
也罢,就让我慢慢猜吧,既然陈伯说书中有记录,我就一定猜得到哪一个是我母亲,就当是献给天堂里的母亲一个小小的礼物吧。
可是父亲,为什么病毒在他身上没有发生变异?据我所知,任何细微的伤口都会发生感染的。而且,父亲的创口还是在嘴唇上,为什么他没发生变异?记得去年还是前年,安全区内发生一起感染事件。起因是几个难民要求进入安全区,这本是一件小事。在例行检查完毕之后,没有发现伤口,就都让他们进来了。
但是有一个难民的手臂,是被活尸划了一下,只是划出一道痕迹,似乎连皮都没破。这件事被父亲知道了,父亲一点情面也不讲,将那个人关在一个房间。
人们都以为父亲太过于无情,可就在第三天半夜里,那个难民发生了变异,终于成为活尸大军中的一员。那次是因为父亲的细心才让大家逃过一劫的。
可是......可是我要怎样才能相信父亲被活尸划破了嘴唇而不发生感染呢?
慢着,他归队后还舔了舔嘴唇?甜甜的?
如果是父亲自己身上有甜甜的东西,他是不会特意去思考一下的。那就只能说明一定是医生的手指上有甜甜的物质成分,到底是什么成分?难道真的简单到只是一颗糖而已吗?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不会,这些问题都是显而易见的。还有,第六机械化步兵旅到底遭遇了怎样的事情?竟然...
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等他回来,一定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