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三人都聚精会神的坐在床上看影碟,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胡婕有点迫不及待的去开门,因为她有很多问题想在他那里得到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衣架的扮演者,昨晚只是在门外的人离去之后,也匆匆离开了,什么都没说。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问,马国斌就是不回答,他说,事情还得从那堂解剖课上接着讲。
女孩看见男朋友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来和自己重逢,精神就崩溃了,或者说摇摇欲坠。她被一个同学扶起来后,别人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摇头。
当天晚上,女孩睡觉的时候,总觉得边上的衣架很像她男朋友。仿佛那具早已被掏空内脏和大脑的尸体正挂在那个衣架上一样。越看越像,她慢慢走到衣架跟前,开始自言自语,时哭时笑。
一开始,舍友们以为她在开玩笑,然而她却天天晚上都抱着衣架卿卿我我。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吓坏了舍友,她们生怕她会做出什么更加恐怖的事,于是陆续的搬出去了。
陈吉有点不耐烦了,他觉得这个故事不应该是从老头子的嘴里讲出来,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连女孩在想什么他都能知道?虽然有点听不下去,但理智使得他并没有打断对方。
后来,女孩就得了一种怪病。长期的睡不着觉,导致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最后,校方勒令其退学了。虽然退学,但她还是住在学校宿舍里。
说到这,老头又环顾四周,仿佛那个女孩住的就是这间房子。搞得几人都不自在。这种不自在让陈吉开口说话了:“这件事离现在很多年了吧?”
老头没有理他。
有一天夜里,女孩正在独自欣赏她的“男朋友”,忽然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她瞪着宿舍里空无一人的床铺,心里越发的恨。这一恨,就更饿了。
她是怎么进入隔壁宿舍的,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也许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人忘记了锁门,也许是她们对这个女孩丝毫没有防备。这一夜,隔壁宿舍里的五个女孩全部遇害,均是被人撕裂了喉咙。
她竟然开始吸人血。
校方报警之后,女孩却失踪了,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说她已经死了,也有人说她跑进了山里。从那以后,整个校园都人心惶惶,那栋宿舍楼也被封了起来。
胡婕喃喃的问:“老爷爷,您说的该不会就是这栋楼吧?”
陈吉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即便这个故事是真的,也不会是这栋楼。人家那是个学校,咱们这里是疗养院,完全是两码事。别胡思乱想了。”
老头有些不爽,站起来指着陈吉,生气的说:“小子,你别自作聪明了。我告诉你,这里原来就是学校。后来改成......”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仿佛说到了不该说的地方。
沉默了一会。陈吉问:“好吧,那这些和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你说要我们晚上千万不要出门,跟这个故事又有什么关系?”说完很鄙视的半眯着眼睛别过头去。
“我还没说完,你们不要打乱我。”老头又坐在椅子上娓娓道来。
跟这件事相关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女孩的新男友,高程奕。在女孩失踪之前,也就是开始犯病的那段时间,他们还有过交集。警方也询问过他,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线索。
然而在警察一筹莫展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怪事,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高程奕跟警察打了个电话,确切的说是他报警。他说汪小雨出现了,要杀他。
在校长办公室,警方跟他做了笔录。
他说,晚上被尿憋醒了,打算去厕所小便。刚一起身,发现窗户外有一团黑影闪过。人嘛,大半夜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幻觉,不外乎自己吓自己。
他下床刚走到洗手间,就传来了敲门声。由于宿舍里有很多室友,虽然半夜的敲门声很突兀,但并没给他带来多少恐惧。可他打开门的时候,头皮就炸开了。
一个长头发女人,穿着一身血红的大袍子,低头站在门口。高程奕惊慌之中奔向了开关,他看见是门口的是人汪小雨。她的左手似乎变得格外的长,比右手要长很多很多,显得格外不协调。
还不等他开口,汪小雨就扑向了他,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但是警方在询问高程奕室友的时候,当晚宿舍里的三个室友均表示毫不知情。尽管他的笔录对于警方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但是他脖子上的咬痕,却使得案情雪上加霜。
大家都陷入了推理中,试图用自己那弱小的推理能力来证明自己的强大。殊不知那些事情跟大家毫无关系。老头打断了他们,问了一个新问题:“你们知道那个高程奕是谁吗?”
陈吉看了看小和尚,又回过头来笑着说:“该不会就是你吧?”
老头瞪着这个胡说八道的年轻人:“我叫马国斌。”
陈吉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你也叫周群。”
这回轮到老头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