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大人!我没有杀害牛老财,牛老财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警长大人,你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啊!”我急忙把家传宝贝收进口袋,并挣扎着叫道,但其中两名警士把我五花大绑,用力提着拎了出去!
“我们警察所的监牢里关的人都自称冤枉,你小子不用狡辩了,杀人偿命,等着挨枪子吧!”领头的警察一挥手,我略一迟疑,只觉后脑勺被一重物狠狠地击打,然后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哪个王八蛋打我!”猛然睁开双眼,我痛叫一声,但见四周的景色,赫然发生了变化,漆黑且潮湿的空气中,亮着一盏枯黄的煤油灯,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一个小房子,不对,这是牢房!
“小酒你醒啦?”恍恍惚惚地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你是谁啊?!”
“唉!我是孙胖子……”果真是孙胖子的声音,只是他此刻居然变得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也不知他这又是犯了什么大罪。
还未等我惊讶地问出声,只听到黑暗的角落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门不幸啊,咱们圣贤村唯独存留的三家道派,皆蒙冤入狱,看来是妖魔横行,此地要出大劫数啊……”
“啊?吴老头?!你,你也被抓进来了?怎么,怎么回事?”我彻底懵了,但见吴老头唉声叹气地仰望着天窗,并没有回答我的打算。
我急忙站起身,扭动了一下筋骨,只有后脑勺还隐隐作痛,伸手一摸,顿时痛得我呲牙咧嘴,真他娘的舍得下手,居然肿起了一个大包。
“孙胖子,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我上前看着孙胖子,只见他的一张大圆脸,此刻青一块红一块的,看来揍他的人,也是下了狠手的。
“唉!别提了,提起这事我就来气,昨晚有个年轻妇女,自称是凤凰村牛皮子的老婆,让我帮他们家做一场祈福转运的法事,还说她家男人牛皮子这段时间老是赚不到钱,结果还未等我请上文表,刚点好香火,那妇女的男人牛皮子突然从外面闯进了家门,看到我就大声谩骂!”孙胖子苦着脸说道,且满脸的委屈。
“你帮他们家做法事转财运,这是好事情,那牛皮子为什么骂你?”我有些打抱不平地怒道。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但不理论还好,刚理论了几句,就打起来了……哎呦……”孙胖子疼得哼哼唧唧,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
过会儿,才听到孙胖子扭扭捏捏地说出缘由,原来牛皮子误会他老婆偷男人,只因他老婆不守妇道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经常被他逮到,然而这次,不由分说地打了孙胖子,牛皮子的老婆想反抗,结果直接被打死,随即牛皮子告到警察所,警察所的人就把孙胖子抓起来了,理由是私闯牛皮子家调戏良家妇女未遂,便起了杀心。
“那真正的凶手牛皮子呢?”我苦叹一声,问道。
“那个挨千刀的,这会儿多半是逍遥自在,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你那清贫小道连个生意都接不了,怎么也会惹上官家的人?”孙胖子怔怔地看着我,满脸的不解。
我当即把牛老财找我办事,以及事后回到家离奇死亡的全过程说了一遍,尔后,我和孙胖子齐齐看向黑暗角落里的吴老头儿。
“你们不必看着我,说起来我和你们两个差不多,我在想,莫不是有人故意给咱们三个下套,把咱们三个人抓起来!”吴老头气呼呼地分析道。
“吴老头,你分析的不对,咱们三个都是道门俗家,最忌惹是生非,平日里又都是与人为善,怎么可能有人整咱们,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整,不过说起来也怪,咱们三个是圣贤村仅存的三家传承道师,如果把咱们都抓起来了,那乡里乡亲的有事找谁去?”孙胖子揉了揉下巴,挤着眼说道。
“找谁?谁有能耐找谁呗!”吴老头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我坐在一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似乎从昨晚到现在,我感觉自己的气数一直下沉,莫不是家传道派到我这一代,真的要绝了门户不成?
“呼啦!”
就在这时,监牢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瞬间,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士大步走到两边,最后走上来的,是逮捕我的那个领头警长。
森冷的环境下,再面对着如此阴沉的面容,我和孙胖子相视一眼,皆感觉有些不妙!
“警长大人,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孙胖子苦着脸叫道。
“是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我随声附和道。
只见那警长也不说话,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地扫了我们三人一眼,许久后,才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冤枉的,而且冤枉你们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