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沿着白石头行进,走过林道突闻前方有泉水的涓涓声,大家喜出望外,已有两天没有喝过水了,他们立刻沿着水声寻去,绕过一个土堆只见不远处的岩石缝有水流出,潘竹蹲下捧起水,只见清澈非常,尝一口只感纯甜无比。
“这才是真正的山泉呢!”潘竹说着,心里乐开了花。
“这泉从石缝涌出想必泉眼离这里应该不远了。”欧飞向泉水声方向寻看去,只见一条岩石路蜿蜒向侧边一深谷伸去。
“有泉水处可能会有人家,找找看吧!”翁蓝真是望穿秋水想找到人家。
“别作梦吧!迷宫森林不可能有人家的,”潘竹这泉水声有些熟悉。“不过去找找泉眼也好,可能是一条出路也说不定上。”
说完,三人踏上岩石路寻找水源,走了一段路只见一道巨大的石门敞开,泉水竟是从这里门槛下的岩石流出,跨过门槛,瞬间眼前一片崭新的景象,令他们瞠口结舌。
眼前翠竹满园,青色的竹叶顶入苍天之上,苍劲有力,不远处有个巨大的岩石,岩石为圆形,中间分两半,两个花盆大小的泉眼处于上下位置,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太极八卦图的样式,八卦图中有两个泉眼,一白一黑,白色泉眼里喷出的水柱显透明白色,暖暖的像温水,黑色泉眼上喷出的水为黑褐色,污浊不堪,泉水向上喷射,形成两道巨大的水柱,如两条黑白颜色的水龙直冲上天,乍一看去它们穿过云层,游入两边的两条大土沟里,这两条沟在岩石两旁,横穿跨过石门流入林间小道。
“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嘛!”翁蓝眼看这般景象不禁感叹不已,怪不得古诗有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翁蓝向白泉眼水源处走去,捧一捧,将脸埋在手掌中,只觉水温刚好,温而纯清,她抬起头,脸上、眉眼顿时明朗许多,洁白的牙齿,朱红的丹唇,多日的山路行走,艰难历险并没有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她变得更健康动人了。此时的她脱了鞋,卷起裤腿,将雪白的双脚泡在泉水里,放开束得高高的头发,任风吹佛,发丝飘逸。
“美人、翠竹、清泉,真是一幅美丽的图。”潘竹说着也跑了过去卷起裤脚跳进泉水里,与翁蓝开起玩笑来。
欧飞看着眼前的翁蓝似乎变了个人,从一个强悍高傲的拳脚女人变成一个柔情似水的画中美女,她就像万花筒多变多幻让人无法掌握,而想起渡鳄谷水中一吻,欧飞突然感到心跳不已,当时是情急之吻,但在他心里却有了深深的烙印,这个世界上他除了妻子一个女人,就从来没吻过其他的女人,他是个统传的男人,虚有这帅气的外表,却不偷风流之乐,而那天水中一吻,他突然感到对不起妻子了。
他不想再想起这些事,他再次告诫自已,自已是来找父亲的,不要分心,于是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看石门处又有石碑:道憎泉。
“木头,你在干嘛?”翁蓝见他站在这门口许久不动声色便跑过来看。
“这里又有碑文。”欧飞抬起头触及翁蓝的目光,心里一阵骚动,立刻转过脸去。
“太灵九光全真圣母,主阴灵之气,掌虎豹之位,受主之求,亲赐金方白虎之神,以镇阴邪之气,以百兽之身守竹地之灾,唯恐其害民,借祖师阴阳之法圈之,啸吼也。”翁蓝念道,“全真圣母应该就是指全真教的最高女神西王母。而祖师、阴阳,我想应该说的是八卦祖师伏羲。”
“全真?就是道教?”欧飞想着,只有教内之人才这样称呼西王母,那么这个道教又与这里有什么渊源?
“道教?”潘竹说道,“这里的人都信道教的呀,据说猞族祖先盘主去茅山学过道法,我想应该这里的道教就是这样起源的。”
“茅山相传是昆仑山余脉,而全真教就在那里诞生的。”翁蓝认真地说道,“至于文中所说的金方白虎之神,就是传说中西王母的其中一只坐骑。”
“那边有条土路,我们不如走过去看看吧,山猴的石头已不见了,看来只有这条出路了。”潘竹说道。
他俩向前看去,一条林荫小道,满是泥土,两边的竹子密集程度令人咋舌,粗长的竹竿间只能侧身走过一个人,密密麻麻大概有上千根竹子,中间隐着一条细小的林路弯弯曲曲地通向深山林中,乍一看去,还以为是整片无路的竹林。
翁蓝避过山泉向土路行进,只听“吱吱”声响,原来是脚步发出的声音。翁蓝诧异,蹲下去看个究竟。
“这不是土路,是竹排拼成的路。”她拨开沙土往里按,竹子与竹子之间交接在一起,上面铺着厚厚的沙子。
“竹路?那么下面又是什么?”欧飞惊奇道,他向两边的密竹看,心里大惊,两边是深深的两个大坑,这些奇竹从洞里的土里生长而出,高耸入云,洞实在是太深了,茎部无法看到,可想而知,目前他们脚底所踩的是悬空横架在两个大洞之间的竹排,走在上面,比走独木桥还要危险百倍。
“看这竹排还挺硬实,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欧飞看着有些恐惧的翁蓝说道。
“那我走在后面,你在前面,有什么危险你挡着。”潘竹看了跟欧飞说道。
“真是胆小鬼。”翁蓝走到了前头去了。
走了一段路,只觉得越走尽头越远,总看不到边际,左右两边的竹子在风中摇着枝干,偶尔会彼此互相撞击。阳光透过缝隙射进来,地上映着竹子的绿,欧飞总感觉竹子在向他这边的方向靠拢,是错觉吗?回头一看:背后的路已被密竹长满
“怎么会这样?”翁蓝有不祥之感,跟刚进迷宫森林时迷路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