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着我干嘛?”布诺见欧飞用一种不寻常的眼神看着自已,心里不禁发毛,他该不会又让他想主意吧?于是急道,“我是巫师,又不是神仙,我不会变出食物来的,你别找我。”
“你站起来!”欧飞并没将布诺的话听进耳朵里去,竟仍旧看着他地面上的印迹,布诺这一听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只听欧飞挥挥手道,“让开!”
这时布诺才发现欧飞正盯着的不是他,而是他屁股底下的那地板,只见地板上的白灰让他的屁股擦去了一半,竟露出了一些雕刻的图画来。翁蓝见状赶忙拿来灯,为欧飞照亮地面上的东西,欧飞细细一看,立时站起身来,脱下身上外套布褂,腾空而起,双脚倒立,一手拿着白布褂就这样腾空快速飞扫地面。
骤然之间一幅长无边际的地宫雕刻画映入几个人的眼帘。只见这画竟与刚入七星墓门之时看到的地画雕刻工艺一样,但比那一幅更长更宽,欧飞方才扫出了百米之长,但他发现这幅地画并不是他现在看到的那么长,似乎它无限地向墓宫深处延伸而去,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的壮观。
“本以为墓门处的地画已是前所未有的墓画,哪知这里还隐藏着这么一条地画墓道,而且竟如此深长,太不可思议了!”翁蓝一向见惯了古怪壮观之物,可她却从来没见过如此令她兴奋的地画。
“怎么这地画藏在灰下面?”三娘记得当时入七星门时所见的地画是在明摆出来的,一切清晰可见,可为何这里的地面被上了一层灰,入这墓宫之时,她发现这千年墓宫到处都像是有人打理过一般,地面各处几乎没有灰尘,可为何就在此处有那么一层厚厚的灰,这显然是故意如此做的。
“这些是石灰,能保持墓宫内干燥,”欧飞用手沾了一些灰在手上,仔细看着道,“这极有可能就是通向犬王正墓的路,这些石灰用来保护这一路过去各处墓宫的干燥,以保护犬王墓。”
翁蓝听至此处,缓缓蹲了下去,用灯照着地面上的地画,眉头稍稍一皱道:“看来这石灰不只一个用途。”
“你发现什么了?”欧飞凑了过来,以他对翁蓝的了解,翁蓝定会从中找到端倪来。
“你们看,这些图,里头讲的还是关于犬王的故事!”翁蓝手指着地画,一路缓缓地细看那地画。
欧飞在看到第一幅画时就已是大惊,只见那犬王手中捧着一幅图在站在一棵大树之下,这棵树的枝叶张牙舞爪,一缕阳光照在大树背后竟如同一尊合掌佛像,犬王背后的洞上头竟就刻着“紫青洞”三个字。
“紫青洞?犬王盘主果真找到了紫青洞!”欧飞又惊又喜,果然猜的没有错,当年犬王失踪之谜此时就在这画中解开,原来当年犬王果真知道了这凤麒图的秘密找到了紫青洞,从此没再回到凤翔山脉。
几个人从头到尾细细看过地画,只见这地画有十幅之长,每一幅里头的内容竟是详尽非常,连在一起,欧飞与翁蓝竟找出了千年之前那个失踪在凤翔山之内的犬王盘主的踪迹。
原来千年之前犬王盘主本安守在了凤翔境内为山国之王,哪知有一日便得到两幅图——龙麟及凤麒,他知道了凤麒图里的秘密之后便寻到了紫青洞,来到龙腾一带山脉,这里的狼族当时早已占领龙腾一带,威胁到了这里高辛王朝的地位,于是高辛王用巫师之术找能战胜狼族之人,却找到了盘主,他请犬王盘主带兵出战,征服狼族,犬王回到翔凤之后将几名爱战带在身边,一同到龙腾对抗狼敌,战服之后便让犬王盘主在此坐定龙腾山,封其为犬王。
故事看到这里,布诺却有一个疑问:“既然犬王已胜,为何族册上头却说他是战死的呢?”
欧飞与翁蓝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原由,迷宫森林的来由、枯木林里那些鬼军及那干将玉剑甚至紫青洞的壁画和《乐偶生》,这一段的地画虽已解开了凤翔山的犬王失踪之谜,可里头许许多多的疑团却仍旧困扰着几个人,特别是欧飞,在他看来,只有将一切历史谜团还原,这才能找到神杖才能救犬族,但他万万没料到这千年犬族之谜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更大的谜团还在后头。
欧飞深叹一口气,想必这些也不是一时便能解开的疑团,于是他看了看前方的墓道说道,“我们沿着这些石灰走定没有错,这必是通向犬王正墓之路。”
欧飞说话间便先行向墓道深处走去,几个人见了便紧随其后,他一路走着还不忘将地上的石灰扫去,只见接下来的地画竟都是些展示犬王治理时期的风土民情,放眼看整座龙腾山各大山脉细至花草大至犬王宫殿都跃然眼前,从各景象看当时这一带山脉人民的生活都过得很安定幸福,在那地画之上,犬国山民们有下山卖药卖茶的,有与山下人交流谈笑的,有喜回山间的……
看到这里,却听雷千深叹一口气道:“既然当时那么富足,为何犬王后来却将我们困在这与世隔绝的几座山内?不让我们与外界接触?”
“雷千,不得胡说,犬王自有他的道理所在,岂是你我凡俗之人可理解的?”三娘厉声喝道,却见雷千歪着嘴没有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