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总是超前于现实,物理学的基本理论通常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得到证实。
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历经大约100年的时光,才被卡文迪许的精密实验所验证。
爱因斯坦的E=mc^2通过克罗夫特和沃尔顿的实验得到证实,也是在该公式发表27年之后的事情了。
2012年CERN发现了令物理界为之振奋的希格斯玻色子,而关于希格斯玻色子的预言出现在半个世纪之前的1964年。
超弦理论诞生于大约半个世纪之前,一直到现在,关于它的精确实验和观测依然难以实现。
2005年,位于美国长岛的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使用粒子加速器进行重离子对撞实验,成功释放了质子和中指中的夸克,得到了夸克-胶子等离子体,验证了超弦理论中的一个预言。
这个预言的验证揭开了超弦理论的冰山一角,而直接观测到整座“冰山”,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来说极其困难。
沈奇、威腾这样的基础理论研究者别无选择,即便当代科技无法彻底验证超弦理论,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因为引力理论和量子力学理论之间的矛盾,只能靠超弦理论来解决。
甭管多少年后的人类可以设计出一个精确实验来证实超弦理论是正确命题,当代科学家们要做的是,在理论层面实现超弦理论的自圆其说,完善其自洽性。
中国的一群学者和美国的一位老头,谈论着最深奥难懂的物理学课题。
绕了一圈,他们回到了一个最基本的数学问题,欧拉数=面的数量-边的数量+顶点的数量。
威腾选取欧拉数绝对值为6,即在六维的“卡比拉-邱成桐空间”中发起了第二次超弦理论革命。
为什么一定是6,威腾没有给出具体的证明。
这项证明工作将由沈奇接手。
沈奇转手将此重任委托给了手下的17位物理博士。
17位物理博士压力好大的,无从下手呀!
“沈老板,能不能再多给一些提示?”和沈奇关系最熟的沙东东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成熟的想法,倒是有一个。”沈奇拿起水性笔,在白板上写了个式子:?aFg=1/2Cabce^2kg^bbg^cc
“这是……”沙东东眼睛一亮。
“这难道是……”韦博士菊花一紧。
威腾虎躯一震:“这是量子效果计算方法。”
沙东东提出了一个疑惑:“只不过,貌似,这个方程缺少了一些内容,只写了一半?”
“在标准模型中,夸克一共有六种,计算夸克的量子效果涉及三个世代,并且考虑到六种电子中微子,达到理论上的数学协调性的束缚越来越强。我研究这个方程有一段时间了,正如东东所言,我确实只写了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或者更少。权当抛砖引玉把,补全这个量子效果计算方法的方程式,拜托大家了。”沈奇的意思是,补全方程式,解出方程式,超弦理论的体系自洽性将得到完善,至少可以支撑到新一代的实验装备和实验方法诞生。
为何沈奇只写出一个不完整的方程式,是他故意为之,还是他的水平只能写出这么多?
沈奇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反正大家一起努力就对了。
M理论、超弦理论的问题聚焦到了一个方程上,这个方程的形式比E=mc^2要复杂一些。
大凡具有普适性规律的理论,其终端表现往往极其简单,一行式子,十几个甚至几个字符,从复杂到简单,再从简单演绎出整个宇宙。
沈奇抛出一个尚未完成的方程式,然后回家带娃了。
对于这个方程式,威腾是很有兴趣和激情的,他带领17位中国年轻人开展深入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