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一声长鸣,火车已经驶进了哈尔滨火车站。被朝鲜gcd人打发来〖中〗国讨救兵的刘绍周和维金斯基提着行李,和中g〖中〗央秘书处的一位名叫周佛海的副秘书长一起快步的走下了站台。他们三人是从南京乘火车过来的,原来刘绍周和维经斯基并不知道中g领袖们这段时间都跑去了哈尔滨,准备要见托洛茨基。所以他们从朝鲜偷渡到〖中〗国的辽宁省以后,就先坐火车去了眼下中g〖中〗央的所在地南京。在中g总部住了几天,才被周佛海带上了北上的火车。而且这位周大秘书长的保密意识非常强,一路上都没有告诉两位gc国际的同志北上的目的地是哪里?要见的又是什么人?
和周佛海的淡定不同,刘绍周和维经斯基他们俩可是急都快急死了。朝鲜那里的军情已经是十万火急了!本来以为苏俄红军天下无敌,很快就能打过鸭绿江来帮助朝鲜gcd的。可没成想红军居然在满洲兵败,损失了几十万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而且〖日〗本帝国主义的注意力也终于从远东—满洲的大战上转到了朝鲜。大批的军队陆续在釜山、仁川、元山等地登陆。现在朝鲜半岛南部的反抗力量大多已经被日军铲平了,只剩下光复军第一军司令官池大亨大将亲自率部坚守的汉城一地了!
至于北朝鲜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一方面扼守着中朝边境的重镇义州一直被日军牢牢控制着,光复军在去年11月和12月份发动了两次进攻,可都拿新义州的不到五千日军(其中三千还是从关东州撤过来的)无可奈何!另一方面,元山这个朝鲜东海岸的重要港口也成了日军在朝鲜半岛的重要据点,从去年12月中旬开始,就陆续有大股日军从〖日〗本本土海运到元山,然后又以元山为基地向朝鲜西北地区发起进攻。
而朝鲜独立〖运〗动一头,虽然也竭尽全力组建光复军,在短短的两个多月间就成立了三个军七个师近10万人的正规军(对外号称30万),还有差不多同样数量的民兵。可是这些军队既没有受过严格训练,也没有什么武器装备,正规军连步枪都不足,民兵更是只有冷兵器可用。所以补充武器弹药,招募职业军官,现在就成了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的当务之急了。
可是朝鲜半岛的地形摆在那里,三面临海,制海权又被〖日〗本海军完全掌握,根本不可能通过海运输入,所以唯一的指望就是和朝鲜一江之隔的修正主义〖中〗国了!
这个时候,哈尔滨城还是一副冰天雪地,火车站外面还纷纷扬扬下着小雪。刘绍周和维经斯基都已经习惯了寒冷的气候,倒也没有什么。周佛海是第一次来东北的南方人,看到这一片银白的雪景就忍不住只打颤,忙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总算看见车站外面停着两辆黑色的西洋马车,车厢上面还插着面小小的镰刀锤子旗。就指着马车对身边的两人道:“刘先生,维经斯基先生,接我们的人在那里!”
马车边上等候的几个军官是常瑞青的侍从,也都认出了这个中g〖中〗央的周秘书。只看见其中的一个走到后面一辆马车边,冲里面说了些什么,车门就推开了,从里面钻出来的正是中g政治局委员毛zd。他远远的看着周佛海,向他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周佛海则冲身后的两位招了下手,就快步走了过去,开口就湖南话:“润帅,没想到是您亲自来车站……这真是折杀小弟了。”
毛zd微微皱了下眉,他最喜欢别人叫他“〖主〗席”或“毛〖主〗席”在西北的部下大多这么称呼他,听着可顺耳了。可是这些南京〖中〗央的同志,却从国民党那里学了一套称谓,不是没大没小的称兄道弟,就是这个“公”那个“帅”的,听着就有点反动!
看到毛zd一副逼人的傲气,周佛海也不自讨没趣了,就开始给两边的人物介绍:“这位是我们〖中〗国gcd政治局委员,西北局〖书〗记,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毛zd同志——这两位是gc国际远东局的维经斯基和刘绍周,他们这次是受朝鲜gcd的委托来向我党求援的。”
毛zd的嘴角微微一动,就算笑了一下。本来他对gc国际的同志是挺有好感的,可是在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常瑞青突然告诉他,张国焘同志的父亲就是张鹏霄以后,他就觉得gc国际很有一点太上党的意思,〖中〗国**是绝对不能依靠这些人的……
不过他对朝鲜的事情似乎有些兴趣,冲刘绍周招了下手:“绍周同志是吧……上车吧,跟我谈谈朝鲜的事情。”说着他就径自上了马车,刘绍周忙跟了上去。周佛海和维经斯基则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起往白毛将军府的方向开去。
在马车上刘绍周详细的将朝鲜独立**的情况介绍给了毛zd,毛zd听完了以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托洛茨基同志也通过周e来向我们提出了帮助朝鲜独立〖运〗动的请求。不过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常委员长的顾虑不小啊!他担心支持朝鲜独立〖运〗动有可能会引发中日两国的战争。不过政治局的大部分同志都倾向于支持朝鲜独立〖运〗动,〖日〗本终究是大敌!而且白崇禧、王君皓、卢逸轩这些人都主张要利用朝鲜独立〖运〗动来削弱〖日〗本……现在常瑞青还在犹豫之中,所以才把你们从南京请来哈尔滨,想具体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要提供武器弹药。不过出兵或派遣军事顾问都是不可能的!你们就不要再提了。”
毛zd语气淡淡的说了几句,实际上已经将常瑞青的底牌透给了刘绍周。刘绍周感激的冲毛zd笑了笑,就开始寻思开了。看这意思,常瑞青是不肯介入朝鲜太深了,这个修正主义头子还是害怕帝国主义啊!可是没有〖中〗国直接出兵,靠光复军的那点高丽棒子,就算是装备齐了枪支弹药,恐怕也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吧?事情真是不大好办……
……
白毛将军府的客厅里面倒是暖烘烘的,壁炉里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常瑞青就靠着壁炉旁边,手里捧着杯*啡听着周e来在转述着托洛茨基的观点,曾琦则拿着纸笔在一边准备记录常瑞青的话……我们的常委员长现在越来越有大思想家的派头了,这会儿说的每一句话里面没准都有什么重要的思想在里头。
“……耀如同志,现在看来我党和苏俄gcd的分歧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是否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二是世界**是否是在〖中〗国和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
对于前者,我的想法是‘搁置争议,共同实验’。新疆的gc主义实验应该要求包括苏俄gcd在内的全世界gcd共同参与。托洛茨基同志建议:在新疆,我们应该一开始就实行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和政治制度。在经济上实行依靠政府指令推行的计划经济,而实行计划经济的前提则是公有制。新疆应该成为一块没有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的gc主义净土。包括农业在内,一切生产资料都应该是公有的……”
常瑞青听农业公有制就忍不住皱眉,打断道:“等一等,农业的公有制怎么搞?是集体农庄,人民公社还是国营农场?”
“是国营的农牧场。”周e来对常瑞青嘴里突然蹦出的新名词微微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就继续往下说:“托洛茨基同志认为,小农经济不仅不能最大程度解放农业生产力,而且还是滋生资本主义的温床。对于农业和农村,最理想的办法还是国营农场。将包括土地在内的所有生产资料国有化,把农民变成国营农场的工人,将农业生产工业化。”
“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要多少投资啊?”常瑞青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