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县心痒难禁,想着这妙人儿,恨不得一把抱入怀中。无奈大堂之上,不敢妄为。
花知县便早早退下堂来,为的是大堂上出的尷尬。案情定夺,让妙缘摆理问及,自有心虚之感。幸好他官场老到,能逢场作戏化解,依言就地一滚,按妙缘意思定了案,然心下未免忐忑。羞于人前出丑,退下堂来。为了脸面,又怕失态,故又避开女色,却又心中牵挂。想那一对儿凤凰,果真是世上无双。走了一个真的,还有一个假的尚大牢。虽说人有真假身份,但模样儿却美得真。那真的是动之不得,因她是史府外甥,肖府千金,有钱有势,幸好堂前只是装腔作势来威吓,无非是为了逼出真假。果真要对真凤凰行刑,说不得乌纱帽也会丢的。那真凤凰也只是看得摸不得,若碰得了她一下,也许官爵一样不保。这个假的,管她是人是妖,过去看一看,以他为官位得,也许还可以摸一摸她。思此,他面带笑容,对师爷说道:“那个假凤凰关在何处?夜里我要亲自审她,看是何方妖孽。”
师爷说道:“深更半夜,恐有不妥。一来众人听来有些误会,二人此女是妖,怕是夜里有个闪失。”
花知县笑道:“这只不过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而已,哪里真会有妖呢?真是一个妖孽的话,以我堂堂七品知县的正气,还压不住一个妖女邪气不成?”
师爷见拗不过老爷,只得依言执事。
铁镣拖着“叮叮”响,大牢门“叭”地一下打开了。牢卒进来了,他对着坐在牢中的人讲道:“老爷来了,你有什么话直管与老爷说。”
花知县走了进来,大牢内点着一个火把,牢中一切, 在火光中,明明暗暗,显得阴森诡异。假凤凰坐在里头,俏丽的面容在在晃动的火光下,若隐若现。花知县走在她跟前,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是哪家之女,为什扮作了肖家小姐模样?”
假凤凰笑了笑,轻声问道:“老爷深夜到此,只是问我这些吗?”
花知县说道:“当然还有别的。想在大堂之上,不便多问,故早早退堂。你却知为何?”
假凤凰笑道:“莫非大人是想保护于我?”
花知县点了点头说:“正是。”
这时狱卒出了牢门外,带关上门。假凤凰笑了笑道:“多谢老爷对小女子有这般情意!只是小女子无以为报。”
花知县走近前,轻声说:“本官不图你的金,不图你的银,只爱小姐你好人品!”他说完便伸手过来。假凤凰也不躲在不藏,只让他握着自己的双手。
“奴家来路不明,知县大人难道就不嫌弃吗?就不害怕吗?”假凤凰温柔地说道。
花知县听如此说,不觉得骨软筋酥。夜的黑,让美人更添几分神秘;火把光亮的闪动,更让美人脸上添了几分妩媚。他上前搂着她,要与她求欢。说只要要她答应,马上放她出大牢。假凤凰笑道:”大人不嫌妾身是犯妇,妾身又如何不答应?想大人相貌堂堂,妾身能与大人一会巫山,死而无憾。“
花知县听她所言,正中下怀。上前搂着她,假凤凰也不拒绝。花知县隔衣抱着她,就感到温软无骨,滑腻异常,一下子如喝醉了洒一样,差点喜晕了过去。他想,如果在床上,又是一个什么滋味哟?那假凤凰说道:”如若我是妖怪,你如此这样,就不怕马上死了吗?“
花知县正在情迷意酣之时,如何听得进此话,只听他说道:”我今天就是要和你死在这牢里。我的好人儿!答应了我,给了我吧!“假戏凤凰浅浅一笑,说道:”好,我这就给你!“伸手在他头顶一点,花知县便昏了过去。……
一会儿功夫,狱卒看到花知县穿着官袍戴着官帽出了牢房。 牢卒在牢门前恭送了花知县,回头看到肖凤凰睡在牢里,似是睡着了。便锁上牢门去打磕睡去了。
这蛇精青花嬷嬷早在一边静观史府之中的一切。两凤凰之事,她早就了如指掌。她看到花知县进了大牢去看假凤凰后,离开的背影,就骂道:”好一个狡猾的狸猫!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言毕一阵风溜进了大牢。狱卒感到一阵凉风袭来,在梦中打了个寒噤。青花嬷嬷看到花知县穿着妇人的衣衫,样子可笑地睡在大牢的地铺之上,下面还如古树桩一样,高耸入云。知这知县也是个放荡之人。她站在大牢之中,使了个法术,让所有的狱卒都感到浑身无力,都坐在地上沉沉睡去。她伸出一手,点了一下花知县,花知县便渐醒来,他叫了一声”美人儿,快来,今晚我俩快活地死大牢之中吧!“只听头顶”呵呵“的怪声在笑,不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丑陋的胖女人,站在他身边,眼里泛着莹光,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