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鸾哀叹半晌,很是无奈道:“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霸道了。”
“为你好。”
楚央振振有词,并且十分可惜的叹道:“我连流连温柔乡的机会都舍弃了,不指望你心疼我,总稍稍理解我的苦心吧?”
幸亏一碗粥已经喝完,否则师心鸾非得喷出来可。
所谓温柔乡,不过就是看她怀孕已过前三个月危险期,想开荤了。这些日子又忙,晚上回来怕扰了自己休息,倒也安分。这一闲下来,又惦记上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啊。
师心鸾嗔他一眼,倒也没气他的没正行,“也罢,既是小住,也别带太多东西,省得麻烦。”
“不麻烦。”楚央道:“让你去别院住,就是想让你心情舒畅,哪能缺了这个短了那个?自然要准备充裕才行。”
贫嘴!
师心鸾抿唇浅笑,忽然道:“前几日母妃与我说起一桩事儿,当初前秦王宠幸的那个宫女已经死了,死得无声无息的,很是巧妙。”
“嗯。”
楚央神色淡淡,毫无波澜。
“秦王被贬已成事实,太后就算不忿,却也无力回天。不过她原本就怀疑挽妃,再加上杨氏一案和武安侯府关联甚深,必然会迁怒,所以时刻派人盯着挽心殿。皇上表面没说什么,但难免会觉得太后无理取闹,干涉太多。不过皇上素来孝顺,知道贬了秦王太后定然伤心,再加上宫中真有小人作祟,他也不能容忍,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查来查去,似乎与皇贵妃有关。内宫之事,皇后自然也要过问。但是当晚,那宫女就死了,是自尽。”
师心鸾颇有些讶异。
“太后关了她半个多月,看得那般严,都没能让她死,怎的皇后刚插足就自尽了?看来她想一箭双雕,却又在关键时刻点到为止,更让人觉得此事错综复杂,内有隐情。皇后本就遭了皇上厌恶,如此一来,怕是更雪上加霜。”
她目光飘向窗外,雪已经停了下来,树枝阁楼上却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昭示着今年冬日的严寒。
今年冬天的这一场雪,看来是下到了仁明殿。
“楚央,你是不是,准备对萧家动手了?”
她声音很轻,询问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
楚央没说话。
师心鸾慢慢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日猎场之上,萧文苑挑衅于我,你曾说过,三个月内必让萧家伤筋动骨。这段时间你忙里忙外,早出晚归,便是在准备对付萧家吧。”
楚央没否认。
师心鸾低头抚着自己微显的小腹,“秦王倒了,宫墨却在朝中占了一席之地,你要对付的不仅仅只是萧家,还有宫墨。但皇上刚启用他,你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你俩的私怨,就上升成朝斗。”
楚央还是没说话,眼神却有些深。
“但你们两个共同的敌人,就是萧家。萧家的根基在北疆,想来你早就安排好了。一旦北疆出了什么状况,京城萧家也定有异动。所以你才这时候把我支出去,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