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独自而行,经过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是在天黑之前走到了与之对望的另一头,经过一天的折腾,身心俱疲,倒头躺下,突然体内游动的一股气流发疯般的四散而去。
“啊……”
随着一声尖叫声响彻而起,向阳捂着肚子,辗转挪腾的在草地上翻来覆去,疲倦的面容之上,也是多了几分狰狞,那一声声因疼痛而歇斯底里发出的尖叫声,令人心悸。
“早就提醒过你,黑色烟雾有毒,可你到好,偏要显摆修为高人一等,这下自食其果,若不堪言了吧!……”听得这叫如杀猪般的连天哀号声,血影脸上略带责备之意,随即屈指微弹,黑色药丸射入向阳口中。
向阳倒吸了口凉气,还未从疼痛之中彻底缓过神来,脸色已是有了些许变化,不得不说,黑色药丸的药效之快真乃神速,望着盘坐半空安之若素的师傅,愤愤道:“有解药也不早点拿出来,害我受这般痛苦。”
“解药,我可没有。”血影摊了摊手,道。
“那刚才这是……”向阳语气一转,道。
“哦,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止疼丸……”血影漫不经心的道,那分不温不火模样,令得深陷伤痛之中的向阳心中暴跳如雷。
“不会没有解药吧!”压抑心中怒火,向阳话峰一转,柔声问道。
缓缓扫过那对充满期盼的深遂眸子,血影轻轻捋了捋胡须,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耸耸肩头道:“解药,我可是没有,不过止疼丸倒是不少。”话刚落,七八个装满黑色药丸的小瓶子从那飘动的衣袖之中挥出。
望着洒在身前的瓶瓶罐罐,向阳的脸色像是被搅浑了的河水,浑浊不堪,抹了一把嘴巴,强装出一个分外灿烂的妖娆笑脸,道:“师傅,您老不会连这种小小的毒都解不了吧!”
“少来拍马屁。”血影白了一眼,平日极为享受的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今日却是突然改了性子,一反常态,直接当头棒喝咂了过去。
听得这反常的棒喝,向阳心中苦味弥漫,又不知哪儿得罪这反复无常的老头,笑眯眯的扑闪着明亮的眸子,道:“师傅,您消消气。”
“哼。”
血影重重的扫了一眼,见得向阳难得露出这般大尺幅度的恭敬态度,接着道:“你说你蠢不蠢,师傅都提醒你了,有毒有毒,没想到你……,唉,没见过像你这么蠢到家的人,若是这毒师傅解不了,你这小命可就又没戏了。”
“那么说,这毒,师傅您是能解了。”向阳顿时来了精神,试问道。
“收你做徒弟,真是我人生的最大失误啊!”血影鄙视一眼,叹道。
“我就知道,以师傅您登峰造极的炼药术,这种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搓搓手掌的事情嘛。”向阳露出极为崇拜的神情,道。
“拉倒吧!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血影结了结下巴,反倒是有些不习惯变得滑头滑脑的向阳如此奉承,打量着一眼坏笑的弟子,结巴了许久,也是没想到此刻要说些什么才好。
“呵呵,师傅您老又在做什么美梦呢,赶紧给弟子我解毒才是正事。”向阳略带叫嚷的道。
“唉,你这毒还真得马上解,不然……”血影面色突然变得极为凝重,紧皱眉头便得额头上呈现出数条如蚯蚓般大小的皱纹。
望着那有些骇人的条条沟壑,向阳呼之欲出的再一轮拍马不得不埋藏肚中。
“这毒……很难解么?”向阳面露骇色,脑中突然想起曲浩临死之前的那一番话,此刻,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有些棘手,不过……”血影吞吐道。
“不过什么?”
对于师傅经常性的这般卖弄关子实在是让向阳有些抓狂。
“不过有师傅我在,这种毒也可以称作毒吗?”血影挺了挺胸膛,再次吹嘘起来,显然对于炼药术方面的事情,有着吹牛不用打草稿的本领。
见得师傅又将高谈阔论,向阳直接投去一个鄙视的目光,不过对于其经常吹嘘嘴边引以为豪的炼药术可是一点也不怀疑,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不过听那吹嘘的声势,也知道必然不同凡响。
“师傅那您还犹豫什么,弟子命悬一线,随时都有可能挂了。”向阳单刀直入,切入正题。
“急什么,你以为炼药就跟吃饭啊!张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