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老人低低应了一声,并不多话。刘云见状,猛吸一口,一边缓缓吐出青烟,一便继续道:
“李解放已经放下手头的反腐工作,连夜赶去了新域省,他将在与韩风汇合——估计与中亚有关。”
老人终于开口:
“新域的省委书记是柳大柱吧?那小鬼……现在居然是韩风的干爷爷了,连我都得高看他一眼!”
刘云也笑笑:
“人家现在的大名,是柳大军!这韩柳两家,世代交好,韩风此去新域,我觉得很有看头!”
“那何不给李解放一点军权?也好调动地方和部分兰舟军区的部队?”
老人急急追问,眼中却是笑意连连。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考试,刘云早就熟悉得很,闻言笑道:
“人家韩风手上还有的是‘阎王战队’!何况这国境之外,实在不适合部队调动……况且,天门昆仑总坛便近在咫尺,以那个白胡子老道的本事,哪里还需要咱们劳民伤财?”
说到老道,老人也不禁大叫一声:
“哈!就是那个玉朴子!格老子的,居然死活不肯多给我点‘晴雪酿’,还说是门主特意打过招呼的!”
刘云不答,却是紧紧将酒杯攥在手中。良久才道:
“西边这一路,丝毫不用担心。我最焦虑的,还是南方及中南这两路啊!”
“南路。印度国内宗教掺杂、人权等级森严,偏偏又神秘得很,真不知英国人是如何在咖喱的包围中呆了两百年的!”
老人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才吐了两个字:
“种姓!”
刘云当然清楚印度国内严酷的种姓制度。奇葩的是,印度阿三们却又经常以民主国家自居!真真是令人喷饭的一件事情。
“此外,就是中南!还记得那个老实巴交的淳于良和无时不笑的萧天笑么?”
刘云站了起来,在小屋里踱了两圈,最后扯开衣领,嘶声道:
“据国安那边上报的消息,天门在中南的行动……非常困难!就连锋锐的‘阎王战队’,都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韩风知道吗?”
刘云摇摇头: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需要我通知他么?”
刘云小心翼翼的拉过衣领,轻声问道。
老人稍一沉吟,便否决了刘云的建议:
“天门与华夏,虽相辅相成,但天门却自成一脉。韩风绝无可能坐视——除非他遇上了更大的问题!”
当然,没人能知道,韩大门主遇上的大问题,居然是竭力搬空人家成吉思汗的阴宅……
“南海呢?”这次是老人主动发问:
“那个赢了韩风金砖的邬填海,在南海究竟如何?”
见得老人问起,刘云顿时就像是被挠到了痒处,呵呵呵的傻笑一阵,然后才从包里抽出了几份文件:
“您看看,这些都是南海周边国家的谴责和抗议……”
原来,这东海蝴蝶岛被韩风调到南海之举,本是看重了邬填海的赤诚之心。结果蝴蝶岛上下竟误认为被门主发配,一气之下,连夜将南海上所有不挂华夏国旗的岛礁,进行了一场大清洗!
途经这片海域的所有外国船只,都稀里糊涂的发现多了些不速之客,而这些手执武器的家伙,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并非海盗,而是国家派驻的守岛部队!
一夜之间,南海上所有的外国船只,几乎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甚至在菲律宾苏比克港的菲佣海军巡逻艇上,还居然还出现了越南的守岛士兵!
整个南海,也因此变得波诡云谲、迷雾重重!
偏偏又找不到凶手……
万般无奈,这些国家只得纷纷发表声明,严厉谴责“某些国家”偷偷摸摸打闷棍的行为。这种抗议行为虽然不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却也能对国内民众有个交代——看到没有,不是俺不作为哟!
但对于刘云来说,就只是徒增笑料而已。
“海盗如此猖獗,华夏何不尽快派驻力量,将这些岛礁牢牢守住?”
老人笑眯眯的义愤填膺,并不能冲淡刘云稍许的得意:
“海军?呵呵,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