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纱罗在自家魔术老师苍崎青子的多年教导下,还从没听说什么人可以精分到睁个眼就能达到人格转换的BH地步!(青子的姐姐橙子小姐人格转换时则是戴上眼镜和摘下眼镜= =)
但是眼前的这位瓦勒契亚做到了。刚才还一副温雅的笑意,此刻睁开双目的他,却扭曲着一张俊美非常的脸,抽风似的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安翰斯不吱声,纱罗也没说话。
当然,人家复誓骑士可能是大场面见太多了,根本就已经达到了淡定无比的神人境界。也搞不好是已经见过瓦勒契亚犯病抽风,所以完全不在意。反正依然是黑着脸,冷冷地看着对方。
而纱罗则是一时囧得没说出话来——敢情瓦勒契亚一直对他自己的年龄很介意?还是对“大叔”这个词产生了质变的反应?
“……离开这里。”安翰斯从刚才纱罗出来时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这时他却突然开口,冷硬地说道,“不走等什么——逃跑还需要我教吗?小魔术师!”
纱罗唇角抽了抽,正准备张口,却看到瓦勒契亚如鬼魅般的身影向后纵跃,而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炼金魔术阵?!
“走。身为圣堂教会之埋葬机关代行者①的我,可没打算掩护你这个魔术协会的异端!”虽然嘴巴上毫不饶人,安翰斯却拦在她面前,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正在轰鸣而浮现出什么东西的炼金阵。
就在安翰斯不耐烦地回身看了她一眼,随后飞身向瓦勒契亚袭去的同时,那炼金阵中浮现出的生物也出现在了她眼前——简直就好像巨型史莱姆似的黑色粘稠物体。
安翰斯忙着对付瓦勒契亚、以及瞬间就被弄出来的这么大只的炼金生物,当然没工夫保护她。何况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不对牌是出了名的,代行者看不惯魔术师也很正常,她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自保的。
就势力而言,魔术协会的战斗力确实要凌驾于圣堂教会之上。但对于死徒来说,教会的代行者在所有方面都算是真正的劲敌。
对死徒们来说构成威胁的,是那些述说神意的人,而不是一般的魔术师。所以像瓦勒契亚这种疯子,纱罗还没打算和他硬碰硬,就交给安翰斯、要砍要插要剁还是要劈,都由得他了。
“——Allez(启动)!”
瞬间开启魔术回路,她伸出左臂迅速地咏唱咒文。 “Attentions’ilvous plaicirct……!(宣告令咒……!)”
“Lancer——!!”就在她念出自家Servent的职阶名的瞬间,左臂上的令咒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消失了一条,而在淡淡红光掩映下,那熟悉的青色身影如闪电般出现在了她面前。
似乎知道她是出于情况紧急才用令咒召唤了自己,库夫林竟然只兴奋地嘿嘿一笑,提着魔枪就想冲过去,谁知却被纱罗一把拽住拉了回来。近距离闻到对方身上那浓厚的酒精味道,纱罗决定暂时先无视这个问题,回去之后再慢慢收拾他。
“Lancer,那只炼金生物具有的属性是堕落为E的低级‘不死’,你只能伤害到它,却无法真正杀死它,注意防御,和它周旋争取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库夫林眉头一皱,血红的双眼似是不经意地瞥了她碧青色的双瞳一眼。他当然知道自家Master拥有“直死之魔眼”,即使是“不死”的属性,只要还没高级到是她所无法理解的“死”,就不存在看不到死线和死点的可能。
那么纱罗的暗示就再明显不过了,她召唤自己就只是让他来拖延时间的。库夫林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没什么干劲地应了一声,一个二段跳向黏糊糊的炼金生物跳了过去。
“这是……盖亚侧的英灵……?!竟然拥有英灵作为使魔,你——”那边厢和瓦勒契亚正打得火热的安翰斯,竟然还有时间回过头关心她这边的状况。
纱罗没空回答安翰斯的问话,只是用短剑往左手臂上一划,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汩汩喷洒在地面。闻到血的味道,瓦勒契亚明显兴奋了起来,安翰斯则脸色变得惨白,至于库夫林——
他明显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他此刻却只是目不斜视地执行着纱罗分派给自己的任务,看都不看她这边一眼,显然是在因为不满而在闹别扭。
至于她为什么不用水晶瓶里的贮藏品——当然是因为她今天只带了10瓶左右,根本不足以和对面的两位死徒27祖相抗衡。
“En garde(预备)…………”看着周身的血逐渐聚集成形,她眼前稍微有点发黑——这纯粹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暂时性失明——这个魔术礼装当初和青子商议且研究了许久,她却从没敢实际用过。
因为青子很不满她把自己体内的血,每个月当做工具随意取用。简直就好像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只要能够赢得战斗就好了似的。要不是因为她每个月很克制的仅抽出300毫升来做魔术礼装,早就被青子的严厉呵责给禁止这种自残似的行为了。
雅典娜之血是“神血”,某种程度上的确算作是“圣物”。不仅“神秘等级”远超死徒27祖,属性又是专克死徒的“神圣”,加上破坏的起源,怎么说也能让对方重伤或者直接致死。
“……………………”手脚开始冰冷、无力,皮肤也渗出了冷汗,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了起来——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她略略抬起手,忍着眼前晃动的眩晕感,开始了咒文的吟唱。
随着咒文吟唱声,地面上的血液迅即地流动翻涌起来,如同蛇走一般腾空而起,一根根拉伸成极长极细的丝线。不以肉眼仔细辨别就无法看清,看似随意交叉、密布在空中的血线其实目标只有一个——
过去除了耍宝“杀香蕉杀橘子”基本没怎么用过直死之魔眼,今天在不让自己失去意识的范围以内,纱罗已经在刚才最大限度地解读了对方身上的死线和死点。
因此最后只要用空中如同远红外线一般的血线,预先设定好所有轨迹、自动追踪已经视见的死线,绝对能做到“瞬杀”的地步!
像是两仪式和远野(七夜)志贵,他们虽然都拥有不同程度的直死之魔眼,但是却被仅仅局限在了“近身战”上,因为直死尽管能看到死线和死点,却必须要靠近对方刺进死线和死点才有效。
如果没有惊人的反射神经和超人的体术,碰上武斗派魔术师和非人类的幻想种,直死之魔眼持有者只有被秒杀的份。而纱罗和青子一同研究出的这套魔术礼装,却将直死之魔眼和她本身的起源融合得完美无缺。
即使是远距离攻击、或者攻击被躲开,也绝对能追踪到天涯海角击杀对手。唯一的弊端就是失血过多会造成使用者身体衰弱,以及施术时间过长。
“Redoublement d’attaque(连续进攻)……!Excavation(死角攻击)——”
噗嘟…………突突————滋!!细密的血线瞬间将之前不管被库夫林刺中多少枪,却一直在不停自我修复的炼金生物切成了碎肉块般的碎片。
而被血线切割到的地方,则像是被圣器划伤了似的冒出滋滋的浓烟,再也无法自我复原修复。那只之前怎么打都不挂的黏糊糊的玩意现在彻底报销,躺在地上挺尸了。
而瓦勒契亚和安翰斯这两位本来打得热火朝天的死徒,则同时停了下来,脸色极为怪异地望向纱罗。一时间场面无比冷清寂静。
“嗯?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呀~❤不要在意我,当我是空气就好了~”虽然大量失血造成了她浑身无力,不过此刻她还是强撑着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
听到她的话,库夫林手一软,差点没握住手中的魔枪。虽然他也喜欢在战场上耍宝,但是他着实没想到,自家Master的耍宝能力竟然达到了无厘头的地步。
“…………耶……?不打了吗?真遗憾……本来我还指望你们中有一个被对方插死咧~”
这句略带失望和遗憾的话一出口,安翰斯的脸色更阴沉了,看上去黑得能挤出水来。而瓦勒契亚扭曲的笑容则彻底僵硬,唇角也不受控制地抽动了起来。
也许是肾上腺一下子分泌过旺一下子收不住手,纱罗的眼神越发的肃杀和默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轻松而又惬意。(所在:筒子们知道么……所谓打架——就是越往后打,越不能克制自己的破坏行为~~说白了就是“打红眼”了的状态。)
“Deuxième intention(隐匿其身姿)——Epée de la lune(月下钢刃)…………!!”
“嘛,没关系,既然见血了,不再干掉一个实在对不起我的辛苦呀~那么……送你份大礼——好好收下吧!金毛魔术师瓦勒契亚…………!!”
“Lancer……——撤退……!”纱罗疲软地后退了一步,差点跪倒在地的瞬间,一双手立刻揽住了她的腰。
在一连串的喊话+吟唱咒文+命令过后,纱罗在被库夫林直接公主抱跃入空中、如同旋风消失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就是由那些明明已经跌落在地的血线凝聚而成的武器,刺入金发的魔术师——瓦勒契亚胸口死点,而他的身体逐渐湮灭成灰的画面。
“——————啊、啊……啊咧???”一看到那把武器的瞬间,连纱罗自己都囧了。虽然是把最适合自己心性的武器以血为媒介成型——但是成型后为什么不是刀啊剑啊枪啊的,竟然是镰刃?!
如果是像红A和士郎那样具现出的武器也就算了(她根本就没红A和士郎那种投影的作弊本事),起码颜色上肯定会美观很多。但是这……可是她的血凝结成的武器——那种凄烈的殷红色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