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男人,身子比清醒时更沉,言行也更野蛮、粗鲁,她只有干气愤的份儿,压根躲不开他的兽行。
后背抵着墙壁,他黏着她,睡袍衣襟被拉开,里头的睡裙也成了残布,火热的吻离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他的身子弯下,一路攻城略地……
当他单膝跪在她跟前,她弓着身,差些尖叫出声,捂着嘴,手指紧紧抓着他的精短发茬。
她低着头,望着疯狂如斯的他,摇着头,奈何,挣脱不了,身体亦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像提线木偶,被他的唇舌操控着一切神经!
——
于他而言,能切切实实地拥有她,才是真正的失而复得!肌肤相亲还不够,要与她深深交融,方能满足。
只是,惨了身底下的她了……
他一定是疯了,喝了酒,理智全无,她怕自己真的就命丧黄泉了!
叫他停下,他可不听,坏得很。
她嗓子哑了,气若悬丝地说,坏了,死了。
他却邪恶道: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儿!
她恨恨咬牙,诅咒他累死!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躺了五年,做了五年活死人,四个月前将将苏醒,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竟如以前……
比以前更甚!好似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
还胡言乱语说了一堆荤话,不堪入耳!
——
原来,比打了胜仗还要像真正活过来的,是,与她恩爱缠绵!
他睡了无比憨甜的一觉,醒来,心上人儿就在怀中,甜美滋味,无法形容。
敲门声传来,他看了手表,不好,已是晌午十点多钟!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真真是醉死在这温柔乡里也情愿。
他侧过身,凝望着面色泛红,正熟睡中的人儿。一头乌黑青丝披散开来,鬓角凌乱,有的贴在脸颊上,他粗糙手指一点点将那碎发撩开,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她的脸。
她细而弯的黛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娇艳红唇……
当真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儿,时槿兮!
时槿兮!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他在心中念着她的名字!
这曾经想死便会心疼的名字!
四个月前,刚刚找到她时,见她仍旧美好如初,而他自个儿,那样不堪,他便退缩了,那会儿,以为,这一辈子,只能眼睁睁看她投入他人怀抱了,他连抢的资格都不再有。
这会儿,看着真真切切的她,想起昨夜那般疯狂的占有,这才安下心来。
她还是他的女人,他的夫人!
这一辈子,唯一的夫人!
外头又传来了敲门声,他再次吻了吻她的脸颊,才不舍起来!
看着古铜色肌肤上阡陌交错的抓痕,他不禁笑出声来,“瞧!我们还如过去一样不是?”
他自言自语。
该是万分庆幸的。
在经历那么多年的分离之后,他们的感情,一如往昔!
他坚信,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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