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6年的元月对于拉迪斯劳斯来说是一个很难定义的好坏的月份。
沉寂已久的卡署斯教会在包括维也纳在内的奥地利境内急速发展。
许多经历了卡署斯赐福仪式的贵族改信火焰之主的教会,他们提供的大量捐献激活了教会的活力。
虽然由萨扎斯坦艰辛保存下来的红袍法师会的财产已经在赐福仪式中基本耗尽,但是同样瓜分了威尼斯百年窖藏的卡署斯教会目前依然有。
而依靠卡署斯的显圣,以及在奥地利继承问题上的先手,大量贵族经过郑重考虑后改变了自己的信仰,目前这个趋势非常强烈。
还有不少信徒还捐献了产业和土地,不过拉迪斯劳斯怀疑安娜也许是一个绝对的地段主义者,她并不愿意把宗教场所建在那些郊外的捐献土地上,而是集中资源要把神殿建到城市中区。
最为代表性的是她在维也纳地皮拍卖会不断发出最强音,几位西博家族的卡署斯牧师在拍卖会上凶猛至极,连连摘下“地王”。
重生的卡署斯教会以惊人的速度在维也纳的高尚地段新建宗教设施。
应该是考虑到神殿的工程量较大,大部分新买下的土地都是先建一个祭坛,这样也有利于配合卡署斯赐福带来的风潮。
而且卡署斯教会和巴巴罗萨教会出现了合流的迹象,奥德-凯斯勒和安娜不仅多次参加对方的的布道,还在自己的神殿内增加对方神明的神像。
根据琼斯的报告,双方组建联合教会的事情已经基本板上钉钉了,甚至名字也已经衙了:“火焰骑士”,两位神明将使用共同的尊号和教会名号,以此来显示双方亲密无间的关系。
维也纳城内在短短十几天里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了几十个卡署斯和巴巴罗萨联合祭坛,每个祭坛都有至少一个牧师布道。
巴巴罗萨教会几年内的成果,卡署斯教会几乎在几周内就达到了。
拉迪斯劳斯虽然需要自己祖先神的支持,不过毕竟是以宗教神职之名履行世俗责任的君主。他对于如此强大的教会实际上很不感冒,不过暂时他显然没有能力去打击这个教会,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实力,也是因为对方以攻代守,他已经够忙的了。
“殿下,卡署斯教会宣称安娜殿下是处女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她的孩子是神赐之子。安娜殿下在火焰中见到了宏愿骑士陛下,她的孩子是宏愿骑士陛下赐予的。”马基雅维里作为班恩信徒对于安娜这种拾人牙慧的故事多少有点看不上眼,不过他必须承认这个手段还是挺有效的。
不承认是拉迪斯劳斯的儿子那么权威就完全来自于卡署斯,上位必然要依靠卡署斯的教会。
安娜长期住在维也纳皇宫的问题,现在被解释为拉迪斯劳斯实在太苛求能够经常听到选民的教诲和布道。
是拉迪斯劳斯苦苦哀求,选民殿下才勉为其难地留下。
“奥德-凯斯勒也支持这个说法?”拉迪斯劳斯只是确认一下。既然卡署斯教会敢在巴巴罗萨的大本营维也纳这样宣传,很显然双方已经达成了一系列协议不可能互相拆台的。
“是的,宏愿骑士陛下的牧师都默认这种说法。”琼斯确认到,西瑞克和班恩在全欧罗巴作战,但是在维也纳却意外地有了共同的利益。
“我建议您做好准备,我想不久之后,火焰骑士教会就会要求您确认您的儿子为神子之类。然后要求您保证他的继承权了。”班恩教会在奥地利利益实在有限,马基雅维里因此并不算很紧张。
而且和那些被忽悠的信徒不一样,虽然拉迪斯劳斯和安娜之间的内情他也不是完全清楚,不过他很清楚没有男人的参与那是谁也生不出孩子。
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既然事实上是拉迪斯劳斯的儿子,那么其实也就大差不差了。
这大概也是卡署斯敢于进行试探的原因,巴巴罗萨大概也是因此接受了这种安排,不过拉迪斯劳斯可不愿意被教会捏在手里,为了避免被认为认同这个孩子的权威。他甚至于自己的儿子也只去看了一次。
对于宗教势力的压力,拉迪斯劳斯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
卡署斯和巴巴罗萨之所以敢玩这一招,主要还是因为他以红衣大主教的身份“代理”奥地利事务,名不正言不顺,特别是在和费迪南德有了矛盾之后更是正统性不足。
实际上他已经通过玛格丽塔女总管和安娜进行了几次会谈,安娜也是以此为主要筹码,一旦拉迪斯劳斯将卡署斯教会的“圣子”立为继承人。那么他的继承问题就不需要再操心了。
至于这个教会以后怎么继承,安娜表示只要他们两个联手套着宗教的外袍搞家族继承也不是什么难题,更何况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做好自己的工作也就可以了。
拉迪斯劳斯承认安娜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她这样全力提拔西博家族的余孽,他说不定也就接受了这么安排。
那几个西博家族的少年一个个都被卡署斯灌注神力后成为了卡署斯教会的中坚力量,拉迪斯劳斯无论如何不能放心把自己的事业托付给他们。
也许巴巴罗萨认为同卡署斯结城紧密的同盟是最符合哈布斯堡家族利益,同时也兼顾了拉迪斯劳斯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