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秦欢有些紧张的时不时的朝楼上看一眼。
那担忧的眼神一览无余,她紧张的双手交握,想上楼去看看,可是又因为楚子墨在上面,她怕上去之后尴尬,只得坐在客厅里等待着。
却不想这一等,不仅没有等到萧蔷和楚子墨下楼,反倒把明药给等来了。
玄关处门铃响起的那一霎那,她还以为是萧蔷和楚子墨的朋友,秦欢起身朝楼上先看了一眼,然后起身朝玄关处走去。
通过手机屏幕大小的监控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明药之后,秦欢心里陡然一喜。
急忙打开了门,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明药但笑不语,打开门之后,走了进去。
目光暧昧的朝楼上看了一眼:“走吧,跟我回家!”
“回家?可是萧蔷姐她?”还在打嗝不是么?
明药嘴唇微抿笑了笑:“傻瓜,走吧,萧蔷有子墨在照顾,已经不需要我们在这里了。”
“哦,那走吧,我好困。”
“好,我们走!”
说着,明药牵着秦欢的手,朝屋外走去,临走在关门的时候,明药朝着二楼看了一眼,大声说了句:“注意力道,小心伤了孩子……”
说完,也不管自己这句话造成的影响,拉着秦欢的手走出了家门。
楼上,卧室内,听到明药声音的萧蔷,几乎要把头羞的埋进被窝里了,而楚子墨却脸色一黑。
默默的在心里把明药骂了一通,却也无计可施。
他宠溺的看着萧蔷,扯了扯她蒙在头上的被子:“好啦,人都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不会又要反悔了吧。”
蒙在被子底下的萧蔷,羞红了脸。
良久,萧蔷呢喃道“都怪你,以后我要怎么面对秦欢啊。”
楚子墨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婆,我发现你怀孕了之后,变得越来越可爱了。”
若是以前,楚子墨绝对不会相信,那个对所有事情都淡漠一致的萧蔷,会有此娇羞可人的一面,不过却甚的他的欢喜。
听到楚子墨说自己可爱,萧蔷再也无法忍受,从被子下钻了出来。
“你再说,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楚子墨一愣,笑了笑:“好好,我不说,我用做的……”说完,直接把萧蔷按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炙热的唇封住了她的口,两人开始了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拉锯战。
而这边离开卧龙别墅的秦欢,一直低着头,红着脸。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明药也会有那么胡闹的一幕,特别是他说出来的那句话,就算她是笨蛋,也知道了楼上的萧蔷和楚子墨到底在做些什么了,亏她还傻乎乎的在担心萧蔷姐会因为打嗝太难受而身体出现问题。
却想不到,大白天的楚子墨居然也……
越想,秦欢的脸色越红,头也越来越低。
那模样,让跟在身边的明药看的好不开心,眉眼中皆是笑意。
“别低了,再低就钻地底下去了。好了,不就是做了爱做的事情么,有必要那么害羞么,其实,欢欢……”
“嗯?”
秦欢的耳根不由直接竖了起来,她的心噗通噗通直跳,总感觉明药即将要说的话,会让她的心跳加速。
“其实,我也想对你做他们在做的事情!”
虽然说的不是那么直白,但是大致的意思还是一样的。
就在秦欢猛地一个呼吸间,明药又开口了:“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我不勉强你,我会等你,直到你扥身体完全康复。”
秦欢咬着牙齿,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她默默地在心里发誓,等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她一定自己洗干净了,乖乖的送到明药的怀里去。
二十分钟后,锦江公寓,明药打开了家门。
秦欢站在门口,看着焕然一新的家,眼神酸涩了下,鼻子呼吸一紧。
险些又哭了出来!
“好了,别傻站着了,快进去吧,不是说困了么?”
“嗯,老公……”
“怎么了?”
“谢谢你!”
“傻瓜,快回房间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然后上床休息吧!”
明药从秦欢的背后,推着她朝卧室走去。
秦欢只得被动的朝卧室走去,到了卧室门口,明药体贴的打开了卧室的门。
“行了,你先进去休息吧!”
“你呢?你不休息么?”
相当对秦欢来说,明药更累,但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不累,你先休息,我还要去书房研究下关于明非的病例,你先休息,乖!”
“哦,那你也不要忙太晚。”
因为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他。
秦欢进了卧室,随手关上了房门,而明药则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书房。
秦欢换了衣服,去浴室放了满满的一缸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然后裹着浴袍走出了浴室,她的秀发未干,秦欢不想用吹风机,只得找了干发帽裹了起来。
然后有些劳累的侧卧在床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深夜凌晨一点,卧室隔壁的书房内。
明药才用手指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皮,松了一口气,双手支撑着书桌站了起来。
桌椅朝后退去,明药终于站了起来。
忙了几个小时,关于路明非的病例终于有些手术方案,唯一要确认的就是今天的身体检查,只要他的身体没有其他因素的病因,那么关于手术的成功率,明药有百分之八十把握,至于另外的百分之二十,除了客观不可避免的因素外,大概就是路明非大脑内隐藏的病灶了,
明药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起身迈开腿走出了书房。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的主灯熄灭了,一盏昏黄的壁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明药走了进去,换了衣服,在不惊动秦欢的情况下,转身去了浴室。
楚子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把家里收拾赶紧,根本来不及洗澡,直接换了衣服就去接秦欢去了。
浴室的花洒下,明药健硕的身躯,因为前几个月经常在海上待着,身上皮肤都泛着健康的小麦色,看着格外的性感撩人。
随着花洒落下的水滴,从他乌黑的发间滑落,顺着他小麦色的胸膛,泛起了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花。
洗了澡,身上果真舒服多了,明药把淋浴关上之后,拿着条浴巾直接围在身上,又拿了一条毛巾,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出了浴室。
他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大床上,睡得香甜的秦欢,眸光里皆是笑意。
几分钟后,明药换了条崭新的底裤,然后侧身上了床,他用胳膊小心的托起秦欢的头,然后把人直接抱在了怀里。
却不想,刚躺下,就感觉胳膊上一片潮湿,明药侧眸一看,就发现秦欢的头发底下居然还带着干发帽,很显然头发几乎没有擦干。
明药眉心微皱,想开口骂人,结果在看到秦欢那安稳的睡颜之后,所有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从新慢慢的把秦欢放平,然后下了床,踩着拖鞋去浴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走到床边,蹲了下去。
他在不惊动秦欢的情况下,双手小心的托着秦欢的身子,慢慢的朝床边缘来,最后把她头上翻着湿意的发帽取了下来。
明药动作轻柔的把秦欢的头,揽着抱到了床边,动作轻柔的拆开了秦欢头发上的干发帽,然后让她的头发自然下垂。
起身去浴室拿来了新的干毛巾,小心的擦拭着她的头发,直到头发几乎全干。
又怕秦欢早上醒来会头疼,明药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专门的药膏,抹在了秦欢的脑门上。
忙完了一切,时间已经差不多两点了。
明药在秦欢的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抱着秦欢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欢醒来的时候,明药已经不见了。
身边还有那人睡过的痕迹,就连秦欢的耳边都残留着明药平时惯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秦欢怀念的吸了吸鼻子,慢慢的坐了起来,头上的干发帽不见了,修长的秀发披散在耳边,除了有些凌乱外,并不觉得潮湿,秦欢想了想,大概是明药给自己擦干了吧。
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也有类似的。
下了床,秦欢踩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不大的厨房里,明药围着粉色的围裙,背对着秦欢正在忙活着什么。
他的背挺得笔直,尽管围着围裙,也可以看得出他平时有多么的一丝不苟,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衣,下摆全部掩进裤子里,衬衣的后面一道褶皱都没有。
“嗞……”
油热了,明药把打好的鸡蛋倒进锅里,随即秦欢就闻到了香味。
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房间里很静,其实早在秦欢出来的时候,明药就发现了,毕竟身为医生,听觉自然不可能差。
所以在听到秦欢肚子叫了之后,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然后转身,一脸温柔的看着秦欢:“小懒猪起床了?饿了吧,在等几分钟,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那个你,我……”
“嗯?”
“没,没事,我,我先去换衣服。”
炎热的暑假才刚刚过去两天。
京城姜家门外,就围堵了众多的记者媒体。
而刚从夜店失魂落魄回到姜家的姜淮,瞬间被眼尖的记者媒体给团团围住。
摄像师举着闪光灯,对着姜淮那张涂着烟熏妆的脸,拍下了一张有一张高清的图片。
姜淮下意识的捂住了脸,嘶吼道:“滚,都给我滚,不要拍了,不要在拍了,信不信我让爷爷收购了你们的公司……”
“姜小姐,请问昨晚在蓝港酒吧发生事情是真的么?”
“姜小姐,网络上疯狂连载的两猛男一女中的女主角是你本人么?”
“……”
在记者媒体狂轰乱炸的语言攻势下,姜淮顿时慌了手脚。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拍了,不要再拍了……”
姜淮的情绪几近崩溃,神情看起来还有些恍惚。
“姜小姐,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淮绝望了,娇小的身子缓缓蹲下,躬着身子,头颅埋在膝盖中间,双手紧紧地捂着耳朵,试图屏蔽一切外界的打扰。
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大学毕业的她,原本明天季淮南订婚的。
她满心欢喜的在蓝港酒吧里准备了惊喜,邀请了好些同学,朋友一起来庆祝她和季淮安订婚的好消息。
可是为什么今早醒来的时候,她会浑身赤裸的躺在一间空房里,身边居然还躺着两个同样赤裸的男子。
姜淮一时间慌了手脚,下意识的起身,身上却痛得厉害,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明明记得昨晚,她是坐在季淮安的身边的,因为季淮南是学声乐的,不能喝太多的酒,所以大多数的酒都被她给挡了下来。
后来是怎么样?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姜淮蓦地起身,一把推开身边包围着自己的记者,冲进了姜家的大院。
诺大的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姜淮虽心里奇怪,但是神情恍惚的厉害,并未注意到放在玄关处那双阿玛尼的最新款皮鞋。分明是她送给季淮安的。
脏,好脏。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那两个男人的痕迹。
她要上去洗澡。
她和姜菀的卧室都在二楼,不过姜菀的卧室靠近楼梯口,而她的在姜菀卧室的隔壁。
要回到她的卧室,势必要经过姜菀的卧室。
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姜菀卧室门口的时候,她隐约间听到了季淮安的声音。
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一定是她太无助了,所以才会听到季淮安的声音。
但是接下来姜菀那熟悉的声音,姜淮到是听得清清楚楚。
“淮安,你昨晚到底下了多少的药,姜淮那个蠢货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那娇滴滴的声音宛若黄鹂般是,说出来的话,却令姜淮一下子就僵硬在了那里。
“其实也没有多少,谁要她傻乎乎的要替我挡酒来着,那药在酒的作用下,只会越演越烈,更何况那两个男人,可是我专门找的牛郎……”
“咯咯咯……我想起来就觉得兴奋,是姜家大小姐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罢了。”
“是是是,她是婊子,菀儿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姜菀是他最爱的女人,那么自己又是什么?
心里的愤怒一下子涌上了脑门,啪的一下,大力推开了姜菀卧室的门。
房间里的光线很好,姜淮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具相叠的赤裸躯体。
“啊……”
姜菀看到姜淮的时候,顿时尖叫出声,急忙从季淮安的身上退了下去,拉过身边的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看什么看?淮安的身子可是我的,你给我滚出去。”
骄纵的姜菀没有一点被抓奸时候的慌乱,反倒是把一切都推到了姜染的身上。
姜淮但笑不语,踩着拖鞋的脚步一步步走到了姜菀和季淮安身边。
“啪……”
大力的一巴掌,猛地打到了姜菀的脸上。
而失神的季淮安也被这一巴掌彻底打了清醒了过来,看着姜菀身子瑟瑟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了疼惜的眼神。
转眼就用一脸厌恶的看着姜淮:“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滚出去!”
姜淮一脸讽刺的看着季淮安:“你让我滚?”
“对,滚,有什么事,等会楼下说!”
姜淮冷眼扫了一眼季淮安裸露在外的肌肤,不由得啧啧啧几声:“果然,小白脸始终都是小白脸,姜菀在床上那么疯狂,你可以受的了么?”
“哈哈,哈哈……”
姜淮转身,一滴精致的泪顺着她惨白的脸,滑落衣间最后消失不见。剩下的只剩下满腔的仇恨。
半个小时候。姜家的客厅里,继母柳眉,继妹姜菀,还有渣男季淮安都穿着整齐的坐在那里。
而姜淮却还是从酒吧回来时的那身衣服。
简直是天壤之别!
“啧啧啧,妈,淮安你瞧瞧她那脖子里,可真是好多的草莓印啊!”
身着粉红色,不规则花纹百褶裙的姜菀,神情慵懒的依靠在柳眉的身上,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欣喜。
姜淮毁了,终于毁了!
也不枉费她和妈妈费尽心力,这么些年的讨好和设计。
柳眉身着大红色旗袍优雅的起身,走到了姜淮的身边。
眼睛里哪里还有往日的温柔和慈祥,分明是恶毒和冷血。
“你还回来做什么?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真是不知廉耻,马上就要和淮安订婚了,居然在酒吧和两个陌生的男人搞在一起。”
姜染面色惨白,无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丢了姜家人的脸,还不是你们设计的结果,季淮安我问你,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分明是你们的错,是你们设计我,我要去告诉爷爷。”
柳眉继续冷笑,一边吹着手指上刚涂好的大红色指甲,一边眼神狠厉的看着姜染。
“谁的错又如何?姜淮啊,姜淮。你爷爷已经被你的事情,气的进了医院,现在生死未卜。你爸爸也已经发表了声明,从此你姜淮和姜家再无瓜葛。”
柳眉的话,让姜淮仿佛遭到了雷劈,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不会的,爷爷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是姜家唯一的血脉,爷爷不会这么对我的,我要见爷爷,爷爷在哪?我要见爷爷。”
姜淮疯了般,就要上前去拉扯柳眉的衣服,却不想却被柳眉反手推到在地。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柳眉一步步的走到了姜淮的跟前,眼神中带着鄙夷,笑容冰冷中带着得逞。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老爷子护着的姜家大小姐么?现如今你的np视频,还在网络上疯狂传播,你做出了那么丢人显眼的事情,还指望老爷子帮你?知不知现在外界是怎么传你的?说你人尽可夫,放荡,淫,乱……”
姜淮的神经几近崩溃,爷爷不管他了,爸爸要和她断绝关系,唯原以为深爱的男友,却硬生生的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到头来切都是假的。
“实话告诉你吧,淮安哥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我,之所以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你那早死的妈,留给你的股份而已。”
股份?
姜淮这才想到,她的妈妈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一份遗嘱,名下所有的财产,皆转到了她的名下,不过要过了十八岁才可以领。
她记得生日那天,她和季淮安去了律师事务所,把遗嘱生了效,
并将百分之八十转到了季淮安的名下,用来投资公司用的。
“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姜淮疯魔般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未走到姜菀身边,就被季淮安大力的踹倒在地。
眼神里皆是嫌弃和厌恶:“行了,赶紧滚,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姜家,离开京城,滚得远远的。算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仁慈?哈哈,季淮安你还要不要脸,都是我眼瞎,是人是狗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