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白依妍挂了点滴,诺大的病房内,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季越泽坐在病床正对面的那只沙发上面,手里不停的翻转着一部手机。
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天衣无缝的隐瞒,心底始终不痛快。
他真的有必要怀疑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感情有几份的真挚的,又或者,她接近他,越来越有目的性了,是在为她那无耻的大姨赎罪吗?
她有什么资格恳求他的原谅?犯了错,难道不该接受惩罚吗?
“嗯……”床上的女人,发出了一丝细微的低吟声,仿佛是因为太过难受所致的。
紧接着,白依妍紧合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挂在旁边的药水。
这是医院?
白依妍猛的撑坐了起来,就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眼,那眸底寒光涟涟,仿佛在掀起一阵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白依妍惊吓了一跳,吸紧一口气。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谢谢你!”白依妍依稀记得自己最后昏倒的事情,所以,她相信,送她来这里的,就是季越泽了。
“白真真在哪?”季越泽盯着她依然苍白无色的面容,声音如冰冻,一字一字的问。
“你们……没找到她吗?”白依妍一双美眸惊讶的张大,她以为这个时候,大姨应该已经被他们找到了,说不定正送去了警局做调查,可当听到季越泽的质问,她浑身一个冷颤。
大姨又逃了吗?
季越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修长笔直的腿,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声音有着冷怒:“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对吗?白依妍,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不要以为我睡了你几次,你大姨的罪名就可以一笔勾消。”白依妍被他的话给吓的神色更加的惨白了起来,两只手下意识的紧攥着被子,咬了咬唇,小声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上次去农场的确见过她,可我以为她会一直住在那里的,我现在真的不
知道她在哪了。”
“你以为我会信吗?”季越泽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凝着她惶恐不安的小脸,冷哼:“你这张脸,还真会骗人,越是清纯无辜,骗起人为才越有说服力是吗?”
“季越泽,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了!”白依妍被他的话,嘲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并不生气,不管季越泽如何的讥讽她,她都受着,因为这是她应得的结果。
“你真令我失望!”季越泽见她竟然还是什么也不说,他俊脸闪过一抹恼怒。
白依妍吓的赶紧垂下了眸去,泪泛过眼眶,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泣声道:“对不起,我骗你,是因为我不希望我大姨被抓去坐牢。”
季越泽还想再狠狠的责骂她一顿,发现她将打针的手举起来,突然折了针管,有鲜红的血倒流出来,他眸色微微一僵。“我大姨求了我,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你,季越泽,对不起,我不配再待在你的身边了,你让我走吧,我们就不该在一起。”白依妍此刻大脑混乱一片,语无伦次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