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弹片打在城墙上,传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处于爆炸区的越军就更不用提了,成片成片的倒下,几无生理,城下瞬间被炸出一大片空白地带。
这浩大的场面,连城上的宋军也为之堂皇结舌,一颗提到了嗓眼上,因为整个宾州城墙都在瑟瑟发抖,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震塌。
不错,杨逸就是要把越军的胆炸破,让他们终生难忘,让他们今后见到宋军就象老鼠见了猫。让他们两股打颤,让他们屁滚尿流……
两万枚手雷爆炸过后,整座宾州城笼罩在滚滚的硝烟中,根本看不到城下的敌人,以至于准备发威的燧发枪只能凭着感觉射击。
而这时,刘奉明、韩铮各率五千骑兵,刀已出鞘。森冷如月,一根根狼牙棒散发着狰狞的杀意,驻马城门外。
随着南门和东门徐徐打开。一万骑兵分成两股,如两条翻腾的巨龙,呼啸着杀出城去。城外雨水血水满地,浓浓的硝烟让人看不清五丈之外的情形。
被吓破了胆的越军正在逃离,突然感觉大地又开始颤抖起来,接着便看到无数的铁骑从硝烟里冲出,狂暴如怒龙,那飞扬的马首,笔直的马尾,无不显示出那摧山倒海,一往无前的气势。
几万越军就象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兔子。吓得面无人色,无不惊呼连连,抱头鼠窜,然而就算他们使出吃奶的劲儿,又如何跑得过奔腾的战马?
两股骑兵就象两股洪流。向着慌忙逃跑的越军席卷而去,越军就象被巨舰劈开的海浪,纷纷向两边翻滚,相互推拥,相互践踏,只想远离死神的威胁。
刘奉明、韩铮他们挥舞着马刀和狼牙棒。靠着战马的冲力,刀光劈过,断臂飞舞,狼牙棒砸下,更是脑瓜爆裂,雨水冲不去浓浓的热血,马蹄声,咆哮声,傲笑声,哭喊声,惨嚎声,声声如夜枭长啼,如野鬼呜咽,如山崩于顶,如大河决堤,如沙暴呼啸……
随着硝烟逐渐散去,站在城头上可以看到刘奉明他们不停地交错冲击着,一次次凿穿敌阵,一次次分割猎杀,越军就象一群羊,被狼群驱赶着,分割着,只顾着夺路而逃。
见些情形,杨逸立即下令城下余下的两万人马全部杀出城去。
包毅、蓝继隆、关应钦各领一支人马,从各门冲出,呐喊声在山野间激荡,让天地为之沸腾。
越军亡命逃奔,宋军狂追猛杀,神仙也再难以挽回这种溃败的局面。
阮志顺站在远处的高坡上,静静地望着人间炼狱般的战场,不言不动,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他的目光只余下空洞的感觉,找不到任何焦点。
从城下炸起滚滚天雷那一刻起,阮志顺就知道自己败了,杨逸明明想出了在雨中使用火器的法子,却一直没用……
原来,这一切只是人家画下的一个大饼,自己却干巴巴地跑来,想夺下这个大饼充饥。
阮志顺不言不动,身边的侍卫却再也呆不住了,扑嗵一下跪倒在阮志顺面前,急声劝道:“大帅,快走!咱们退回昆仑关,收拢溃兵,未必没有再战之力,大帅……”
“走?往哪儿走?大军完了,大越完了!咱们还能往哪儿走?”
“大帅!大帅!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帅啊,大越不能没有您,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帅撤过昆仑关,咱们人马就算少些,凭借各处险关阻击宋军,杨逸未必就能亡我大越,大帅啊!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一群侍卫声泪俱下,纷纷劝解着。
阮志顺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太天真了,杨逸故意掩藏实力,把咱们拖在宾州城下,为的是哪般?他根本就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哪里还容得咱们逃回邕州?败了,阮某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败了,大越败了,败得如此惨淡…….阮某无颜回去面对陛下,面大越百姓。尔等不必管我,自己逃命去吧,别往昆仑关逃,往西走八洞等部族的地盘,或许还能逃得一命。”
“大帅!大帅……”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能及了!”
那些侍卫回头一看,果然,一支宋军骑兵劈波斩浪地向这边杀来,显然,对方也知道这座高坡是阮志顺的帅账所在。侍卫们又劝了阮志顺几句,阮志顺还是摇头,便纷纷跃上战马向西逃去。
杀上高坡来的是刘奉明的人马,见阮志顺孤零零地站在帅旗下,刘奉明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就是越军主帅。
阮志顺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我就是阮志顺,前头带路吧,阮某若不能亲见杨逸一眼,死难瞑目。”
刘奉明身边一个亲兵怪笑一声答道:“当然,你想不见都难,我们还等着领肥猪过年呢!”
听了这句话,阮志顺一个趄趔,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ps:昊远今晚熬夜,估计也只能保证明天一更,明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提前告知各位,明晚无更,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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