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桂向杨逸投来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戏谑地说道:“托任之兄的福,小弟今日竟有幸听到这别开生面的仙音,不由得对大理充满了向往,彩云之南,果然是仙境啊!这仙境出仙音,更出仙女,哈哈哈!”
覃子桂和杨逸是同乡、同窗、加同年,这份交情是别人无法比的,在坐的这么多人,大概也只有他敢这么打趣杨逸。
杨逸早看他不爽了,这丫的在自己南征交趾的时候,把抱月楼的头牌赵文姬收进了府中,杨逸回来了,他竟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连水酒也没请喝一杯。
当初杨逸在考场上和尹焞赌了一把,尹焞输后只得出巨资请李湘弦和赵文姬到丰乐楼陪酒,从那时起,覃子桂就和赵文姬勾勾搭搭,如今正妻李雁儿生了个女儿,肚子就再没动静,这丫的就名正言顺的把赵文姬给勾搭回府去了。
现在他送上门来,杨逸可不会再跟他客气,嘿嘿地笑道:“具怀逸兴壮思飞,直上九天揽明月。子桂啊,我看月宫那位才真是仙子啊,彩云之南再好,又怎么能和怀中抱月相比呢,为兄南征回来,就看到你这怀中鼓腾腾的。起初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才知道,感情子桂天天怀中抱月,自个乐呵着呢!”
杨逸一通胡扯,听得大家暴笑连连,唐庚哈哈地笑道:“覃年兄还不快把怀之月掏出来大伙瞧瞧,你这天天揣怀里不累吗?”
万世芳笑得靠在竹干上。接口说道:“幽幽花中魁,皎皎月中仙,还别说。换了我也成天揣怀里,子桂兄有此福分,怕是再也不会嫌累了!”
覃子桂出仕几年。算是练出来了,面对大伙的打趣,他脸不红心不跳,老神在在,瞟了杨逸一看答道:“各位仁兄也别净说小弟啊,任之兄怀里揣满了珍珠,偏要拿小弟说事,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嘛!”
“点你个大头鬼,当初要不是为兄和那尹焞打赌。你能和文姬姑娘勾搭上吗?好了,现在你这家伙把美人收入了府中,连杯水酒也没请我喝,你说,你对得起我嘛?”
这下覃子桂终于知道尴尬了。讪讪地说道:“这不是任之兄教小弟的嘛,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小弟冒着千辛万苦、顶着风雨雷电把人接回府中,若是再到处吆喝,还大摆宴席。这不是找抽嘛!各位仁兄请高抬贵手,且饶过小弟这回,来日小弟当有所报。”
覃子桂连连作揖打躬,很象那么一回事,若得大伙又大笑不止。
象这样聚会不包含什么实际的内容,就是大伙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这样反而容易增进友情,比如拿覃子桂来打趣,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开多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就拉近了。
到了下午,大伙都已喝得半醉,相继散去,苏鸣佩却硬是赖在最后不走,连清娘都不好意思,偷偷啐了杨逸一口便跑了。
整个后院寂静下来时,苏鸣佩就象只腻人的猫儿,立即就投入杨逸怀中,那诱人的玉体轻轻厮磨着,淡淡的女儿香闻之欲醉。
她紧紧搂着杨逸的腰糯糯地说道:“大人,奴想你了,大人回京,也不去看看奴奴,奴奴只好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莫嫌奴奴轻贱。”
杨逸含笑说道:“怎么会?我也想鸣佩姑娘了,刚回京应酬多,一时没有抽出时间去看你,你别多想。”
他这话倒不是乱说,这次他带着平越大功回京,杨家自然少不得贺客盈门。
鸣佩显得很动情,拉过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幽幽地说道:“奴奴此生能遇上大人,已无多求,只求大人莫忘了鸣佩,闲暇之时能来看看奴奴,奴奴就知足了。”
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婉转膝上,柔声媚语,秋波横卧,真个能把精钢化作绕指柔,杨逸不禁说道:“鸣佩想和你琴操姐姐作个伴吗?”
听了杨逸这句话,苏鸣佩很感动,象她们这种青楼出身的女子,嫁人作妾的话,一但年老色衰,大多就会象货物一样被送来送去。
象苏东坡原来有个小妾叫春娘,有一回苏东坡的朋友蒋某来为他送行,偶然见之,大为爱慕,便欲以白马相换。老苏立刻点头应允了。
春娘听说此事之后,却坚辞不肯,指责苏东坡说:当年晏婴尚且知道不能因马罪人,你这个堂堂苏学士,美其名曰怜香惜玉,却要将人换马!
激愤之下,春娘当场撞槐而死。
象春娘这样的命运,在这个时代绝对不是个例,所以苏鸣佩一直不愿意给人做妾,宁愿混迹风尘。
但琴操的例子又告诉她,杨逸或许不一样,琴操自从进杨家,从未被呼来喝去,更得杨逸深情呵护,苏晴也把她当姐妹看待,对她们这种出身青楼的女子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福分了。
现在杨逸愿接她进门,确实让她很感动,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奴不想做大人的累赘,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哪天年老色衰了,奴就自己找处地方终老,奴别的都不奢望,只求大人莫忘了奴奴,得闲之时,偶尔来看看奴奴,奴此生也就无憾了。”
鸣佩既然不愿意,杨逸自然不会去勉强。
悄无人声的后院里,只有鸣佩在低声诉说着相思意,她那诱人的玉体轻轻地厮磨下,杨逸不胜忍耐,轻抚热吻一番后,将这万人思慕的花魁娘子抱进了竹林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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