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国家是来找吕武抗议郑国那些胡作非为的。
他们的联合让吕武看到了一些东西,陈国、蔡国和沈国这是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啦?
“郑为我友,蔡亦为我友。如有龌龊自是不该。”吕武暂时没发现郑国变得有些飘,主要是郑国的那些人不敢在吕武面前飘飘然。
蔡国使者气愤又是委屈地说道:“我多次与郑相商,其人嘴脸甚是可恶。”
这个就要看蔡国在郑国眼中是什么份量了?估计是膨胀起来的郑国觉得蔡国太弱小,乃至于连个屁都不是。
吕武想了想,说道:“贵使可寻中军佐。”
郑国的邦交权在范氏手里,找他们才对。
事实上,蔡国知道跟郑国有关的事情应该找范氏,单纯觉得吕武更牛逼,讲话更管用,想要走捷径罢了。
这三个国家还想要当小机灵鬼,用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明确表示要向吕武靠拢。
吕武毛病了才接受陈国、蔡国和沈国的靠拢。
不是这三个国家比顿国还弱小,相反这三个国家比什么滕、薛、纪、谭、邾、小邾之流要强。
陈国、蔡国和沈国显得弱小,要看他们的邻居是谁,又是谁对他们有野心。
要是没有吕武上次的操作,沈国和顿国根本就是楚国砧板上的鱼肉,只差楚国一个张嘴吃掉的步骤就完事了。
而沈国虽然一副要被楚国吞并的样子,他们最恨的却是晋国。
不是吕武上次又搞了沈国的原因,是很早之前晋国跟楚国争霸,晋军南下攻打蔡国,结果蔡国还没怎么着,沈国遭到晋军一顿毒打,打得沈国一蹶不振了。
那个仇恨被沈国君臣牢记在心,他们觉得上一次又被晋国坑了一把,导致楚国现在恨死了沈国,逼迫他们不得不暂时抱住大仇人的大腿,心情着实是糟糕透了。
现在沈国当然不敢对晋国表露出仇恨,说被晋国弄得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没有,正憋着想给晋国搞一次大的呢。
吕武是一个很敏感的人,觉得沈国使者有点怪,要说怪在哪里又一时半会没法搞明白。
三国的使者走没有多久,士匄脸色非常差劲的过来了。
士匄还没有讲正事,中行吴、解朔和赵武联袂而来。
刚才士匄话里话外都有火气。这个火气却不是吕武的原因。
许国使者去找到士匄,以非常卑微的态度提出了请求,一开始士匄并没有当回事。
不就是拿出财帛赎回战俘嘛。
各个列国互相爆发冲突,抓到一些俘虏,拿钱放人很正常的。
“郑拒还俘虏?”中行吴听到这个一脸的讶异,忍不住当了一次复读机。
士匄压抑着愤怒,说道:“子孔驳子产之言,我以为乃是暗中早有勾连,两人合谋戏弄于我!”
这一下,赵武和解朔对视了一眼。
那啥。
好歹是中军佐,事情办砸了有火气挺正常,讲出那话就很不正常了啊。
威严啊,要保持一个中军佐该有的威严。
吃了亏,不爽快,咱混着牙齿往肚吞,讲出来只是更丢人,私下找机会算账不好吗?
吕武眯了眯眼。但是,他绝对不是长着一双眯眯眼,真要是眯眯眼,信不信在当前年代也做美容手术!
他纳闷郑国哪里来的胆子敢拒绝晋国的中军佐,是不是打赢了楚国的杂牌军一次,给变得飘了?
“阿匄,你可命郑军越‘长城’进军‘缯关’。”吕武眯着眼讲了这么一句。
士匄注意到了吕武的称呼,有些感激,更多的是感到羞耻。
特么的!
郑国竟然敢对范氏说“不”了?本来就要搞他们,以后是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反正就是往死里搞!
吕武给了士匄一个出气的机会,又说道:“余部入蔡国,进军淮水。遇‘城’克之,遇‘邑’拔之,遇‘邦’掠之。”
本来心情复杂的士匄被惊到了。
在场的中行吴、解朔和赵武好不到哪去,一副张大嘴巴被吓到的模样。
吕武的话还没说完,没理会被惊到的众人,含笑说道:“我与楚争雄,楚二次饮马大河,我如何不饮马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