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嗜睡,这般也无法立刻醒来。”玉弥瑆补充了一句,唇角却是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得出他对这个家的家人并非毫无感情,只是不会时刻显露出来,就如白玉锦一般,虽是欺负他,可若非兄弟感情不错,又怎会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惜呢?
“七少爷回来了。”不知谁人突然喊了一句,内院立刻热闹了起来,不过片刻就有不少丫鬟争先而来,却又不曾预约的身份贸然靠得太近,而是自动自发的立在道路一侧,看到人之后立马起身行礼,唤了一声“七少爷。”
看到这白府的气氛,感觉倒是挺不错的,至少下人们有礼,却又不显得呆板,人人脸上挂着笑容工作,至少说明府中并无苛责的事情发生,倒是难得的和谐。
咻的一声破空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黑影,手中握着一般寒光闪闪的利剑朝着玉弥瑆刺来。
玉弥瑆握着花上雪的手未曾放开,只是从一侧折下一段花枝,用来抵挡刺来长剑,铛铛铛的声响不断,玉弥瑆站在原地都没怎么动过,那刺来的长剑立刻就被全方位封锁,根本无法再进一步伤害到玉弥瑆。
看着前方玉弥瑆那高超的剑术,舒可悦眼神迷离的盯着,满眼的小星星。
花上雪回头见就看到舒可悦那副神情,不知为何对于这个昭阳郡主根本讨厌不起来,总觉得这比自己这副身躯小一岁的小姑娘,与其说是对玉弥瑆一见钟情,还不如说是个追星族,眼神里的崇拜之色,可比儿女之情多得太多。
或许这个舒可悦真的喜欢玉弥瑆,却还不至于到刻骨铭心非君不嫁的地步。
这样一个连自己感情都还没弄清楚的小女孩,让花上雪讨厌她,实在有些讨厌不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小子是怪物不成?怎么武功又变厉害了。”
哐当一声长剑被那袭来的黑衣人丢在地上,虎着一张脸等着玉弥瑆,一副生气的模样。
“小雪,这是我六哥,白玉书。一个明明没什么练武天赋,却偏要舞枪弄剑的家伙。只比我大两岁。”玉弥瑆介绍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顿时听得白玉书一阵冒火。
“谁说我没有练武天赋,你休要胡说八道,三哥就打不过我。”白玉书恼火的吼道,若是眼睛可以杀人,这会玉弥瑆估摸着就要被白玉书眼中的怒火焚烧殆尽了。
玉弥瑆不以为意的挑眉,随后跨前一步站在白玉书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三哥就看中他那张脸,你找他比武?我觉得你与其费心把你那半吊子的武功学好,还不如想法子长长个头,看你这身高,啧啧啧,你确定你是我哥?比我大两岁?”
白玉书身子微微一晃,倒退三步,遥指着玉弥瑆,一副都要哭出来的架势,“白玉麟,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一把捡起地上的剑,转身就跑,那背对着的身影,不时伸到眼前的动作,怎么看就怎么好似泪奔的举动,让花上雪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白家老三白玉锦自恋成狂,把脸看得比命中,拿他脸蛋当要挟,可以将他耍的团团转。
白家老五白玉冥是个状元郎,却有嗜睡的毛病,一睡着摔倒花丛里都还能睡。
白家老六白玉书是个半大孩子,武功稀松平常,却偏偏喜欢练武,个子娇小心脏不够强壮,被玉弥瑆三两句话激得泪奔而去。
白家老七白玉麟虽是过继给越王,有腹黑的潜质,自家哥哥也不放过,至少能耐不小,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暂且稳压几位哥哥。
就不知道白家老大、老二、老四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否也有不大不小的某些小猫般呢?
逼走了白玉书后,玉弥瑆牵着花上雪的手还在往里走,刚从前面的院子拐入一处小花园,就看见碎石路上一卷画纸至少十丈长延伸出去,一个身着儒服,头戴玉冠,将衣摆一卷塞入腰带中凝神作画的男子此刻正弯腰在那十丈长的画纸上落笔绘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已经挡了进出之人的路,沉迷于画中不可自拔。
花上雪虽然看不清对方在画什么,可以胆敢用这么长的画纸绘画,再加之对方的神态是那般的认真,将画纸当作战场,画笔点将,一笔笔落下,勾勒出战场局势,大老远就感觉到气势非凡,令人不禁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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