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东业早就扑到骆东扬的怀里去撒娇去了,一边撒娇一边还不断的对着沈守鹤做鬼脸。
沈守鹤与洛晚昔想得一样,为什么他一来这骆东扬也来了。莫非他俩是上辈子的冤家?
借由骆东业的目光,骆东扬发现了一脸不爽的沈守鹤的存在,立刻就是一拱手:“沈老板竟然也在这里,好久不见,真是幸会啊!”
沈守鹤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沈某倒是没觉得有多荣幸。”
骆东扬眉毛一挑:“是吗?原来沈老板的想法和我一样啊!”
从骆东扬进来就安静的大厅这个时候发出了几丝微不可闻的窃笑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柜台。
李宋洋正站在柜台里,按着洛晚昔的头不许她抬头——除非把那几个小笼包全吃光。
洛晚昔在李宋洋的手下挣扎了好久,总算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自己嘴里。她叼着包子就跳了起来:“想要噎死我啊!”
只可惜嘴里有包子,她说得含含糊糊的,谁都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看到洛晚昔,骆东扬的眼睛一亮:“洛老板,好久不见了。”
“哥,我每天都有再洛姐姐面前说你好话的。”骆东业抬起脸,殷切的等待骆东扬的赞赏。
洛晚昔费力的把包子吞下,这才擦了擦嘴:“骆大少爷,麻烦你过来一下。”
骆东业立刻喜滋滋的推了自家大哥一把。
骆东扬回头嗔怪了看了他一眼,才又扭过头走到了柜台前:“洛老板有何事?”
“你和江河是脑子有病吧!”洛晚昔首先就是一个大白眼。
骆东扬一愣。
“你们跑到祁云派去灭人家门干什么?害的那个老掌门前段时间还跑来找我的麻烦?”
骆东扬一惊:“那洛老板可有伤着?”
“当然有!”洛晚昔又白了他一眼,“说吧,你个江河跑到人家家里去干嘛的?你骆家不是说了不插手么?而且你不都跟骆云他们回去了吗?”
骆东扬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当时骆某已经离开锦都城了,却又被展大公子追上了。他开诚布公的与骆某谈了,说希望骆某以洛老板的朋友‘骆东扬’帮他一把,而不是骆家的大少爷‘骆东扬’帮他。”
“然后你们就去祁云山把人家一个门派的弟子杀了个干净?”洛晚昔的嘴角抽了抽。
“是祁云派欺人太甚。屡次派人前来暗杀不说,甚至卑劣到往饮水和米粮里下毒!”骆东扬的脸上也有些愤慨,“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连孩童妇孺都能下的去手。骆某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邀展大公子杀上祁云山的!”
“我去!竟然是你提出来的!”洛晚昔恨不得用手里的筷子戳瞎骆东扬的眼睛。
她虽然的确是想要整垮祁云派,但是只要把祁云派的经济来源什么的一断绝,再在江湖上传一些中伤祁云派的流言,再把祁云派搅合到无聊的门派之争和朝廷乱斗里,祁云派自然就会慢慢的衰败下去。洛晚昔是想要用这样的软刀子的,谁知道骆东扬和展江河那么直接,两个人就把人家一个门派灭了。
想到这里,洛晚昔又有些好奇了:“骆大少爷,难不成真的是你和江河两个人杀上去的?”
骆东扬有些小小的尴尬了一下:“不过是江湖上的人以讹传讹的罢了!我是和展大公子联手,算是一个前锋吧!身后还跟着展家近百口人呢!”
他这次做出了这么大的事,回到家里也受了责备,但是既然做了,家里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反而是骆云和骆高被狠狠的责罚了一顿。
不过骆东扬也算是又骨气,回家之后便在江湖上宣布,他这次做的事情与骆家无关,要报仇的尽管冲着他来。
只是对此洛晚昔很是不屑一顾。
那些想报仇的人,敢吗?且不说骆东扬本来身手就不错,若是骆东扬一个疏忽受了伤,这骆家还不得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找了那个人大卸八块以解恨?
“好了好了,我问完了,你不是没有吃午饭吗?赶紧吃去!鸣人!给你哥点菜去!”
骆东扬无奈的看着洛晚昔跟赶苍蝇一样的动作,只得摸摸鼻子无奈的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赵雪歌还在路上,赵四公子却先回来了。
他在珈蓝国太子和昭和郡主大婚之后,立刻就赶回了京城。
赵雪歌那里有赵三公子陪着,所以他也不甚担心,反而是京城里面皇上的态度还没有明确,所以他得赶着回来,看看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好做下一手的准备。
洛晚昔依旧是每天睡到中午时分才起来,然后随便寻个位置跟人搭桌。沈守鹤跟骆东扬已经就跟较上劲了一样,每天中午雷打不动的各占一张桌子,就叫上两个菜,空出一大块的地方等着洛晚昔来找自己搭桌。
洛晚昔每每下楼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都想走过去说一句“老娘已经心有所属你们别白费心思了”,但是洛晚昔本身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所以她也乐得看沈守鹤跟骆东扬对立,甚至偶尔还会出言挑拨,今天在身上这桌,明天去骆东扬那桌,惹得陈富贵私底下骂过她好多次。
“大小姐,今天又去那一桌吃饭啊?”看到洛晚昔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店里的客人立刻嬉笑着闹开了。
“就坐你这桌啦!”洛晚昔翻了个白眼。
“我这桌可坐不下了啊!”
店里又是一阵笑。
陈富贵拎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揪到了柜台里:“大小姐,你消停点成不?”
“我又怎么不消停了?”洛晚昔撇撇嘴,“好了,贵叔,你给我梳头吧!”
陈富贵叹了口气:“对了,大小姐,前几天裘月老给我带来了消息,她说京城外有两个姑娘不错,我让人去调查了一下,发现都是老实本分的农家姑娘,长得也不赖,所以准备说给小周和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