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觉得哪儿不太对,只是戳到枕头,怎会这么牢固?
用力一拽,枕头破了,露出里面的银锭。
箭不偏不倚地戳到了银锭上,她没伤着分毫。
于瑾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在这瞬间大起大落,比他自己涉险还刺激。
“所以说啊,这人也不能太无欲无求了,水之情则无鱼啊,你看,爱银子,贪点财,留个私房钱傍身,说不定就能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呢,咱家二宝枕枕要是没有一颗‘纯银’的心,我只怕是要遭点罪了,哈哈...哈?”
婵夏得意地笑,笑声越来越小。
师父的脸色好难看啊...
“我刚涉险,我替师父流过血!我为师父立过功!师父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婵夏抽出已经破烂的枕头挡在怒气冲冲的于瑾面前。
“你看!我还流产了!当着支离破碎的老二,你舍得教训我吗?”
“你,去前面!”于瑾命令。
“是是是,小的现在就滚到前面驾车!”婵夏缩着肩膀先要溜。
“我说的是她!”于瑾对着已经看傻的妇人吼。
妇人忙跑到车前跟小翠并排坐在一起,俩人对视一眼,帘子放下,车里面传来婵夏杀猪一般的惨叫。
二人不约而同地一激灵,好可怕!
“我都多大了,你不能体罚我!”婵夏鬼哭狼嚎。
此时她头朝下,被于瑾按在膝盖上。
啪啪!
于瑾手起掌落,一点没留情。
这是真生气了。
她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太过恶劣,于瑾看到她中箭的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死了。
刚刚多担心,现在就多生气。
“啊!师父打徒弟了!相公打娘子了!打的孩子都掉了!”婵夏嗷嗷叫。
换来的,是他更不留情的两下。
“我都多大了你还这样!你要再敢打我,你可要对我负责了!赶紧放开我!”
“好,负责...我好好负责!”于瑾咬着牙,对着她又是两下。
只是这两下几乎没用力,看着她在那嗷嗷的哭,虽然知道这鬼丫头多半是装的,可还是下不去手了。
“说,你还顽不顽皮了?”于瑾问。
“不敢了!”婵夏回答的飞快,并伴随着一阵嘤嘤嘤,挤得脸都要变形了,一滴眼泪也没憋出来,趁着于瑾不注意,飞快地用手沾了点唾沫蹭脸上。
“我太可怜了...”
于瑾把她扶起来,婵夏跟个八爪鱼似的贴他身上,手臂紧紧地缠着他。
这疑似撒娇的动作成功化解了于瑾的怒火,伸出手拍了拍她,嘴上却是依旧强硬:
“不许再胡闹了!”
“是,都听你的,嘤嘤嘤!”婵夏一边嘤嘤,一边把脸上的唾沫均匀地蹭他胸口,哼,让你这么坏!
于瑾看她认错态度还算“端正”,也就不跟她生气了,掏出帕子递给她。
“不用。”婵夏把头转到一边,偷摸吐舌头。
都蹭他身上了,用这玩意干啥~
夏姑娘从不记隔夜仇,因为有啥“仇”,当场都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