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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七章 世间杀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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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吟完诗,装完十三太子后高昂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跟慕容博言语过招,整个心态都拿到一个高位,出了那个门,梁山就保持不住了。

压力,一种巨大的压力迫来,这家伙比那一次到外门来讲演时要厉害许多,金丹期高阶圆满那是绝对的,元婴期似乎也就垫足抬手就可以触及,就差那么一丁点了。

老牌的元婴期高手因为岁月的积淀,气质会变得更加圆润,有时候甚至会当作寻常之人,新进的元婴期高手气质就尖锐得多,九姐与龙傲天、金大鹏站在一起,九姐反而凸显出来,就是这个道理。

压力不仅仅是来自对方的境界,更主要是来自他的敌意。

虽然慕容博有隐藏,但还是浓浓的敌意,这种敌意带有漠视规则的轻蔑,显然,他不会像那倒霉的阳明圣子处处自诩身份,遥控那金长老不痛不痒地打压。

梁山心里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他觉得可以,甚至就在院长室直接搏杀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这种危险是直接的,就是一条眼镜蛇王一直盯着一般——你不要动,一动我就咬你。也许这些只是自己的错觉,无论如何,自己在圣剑堂内门,他终究不敢做得太过分,这样想来,即便他不下封山令,这个时候孤身前往十八里铺,梁山觉得也是不妥当。不能去十八里铺,不能升级装备,不能参加史长老的寻宝,这让梁山感觉upixoe遗憾,不过缓步中,心头的这些遗憾也就随风而逝。

梁山并不知道他师傅郝建长老正一个人走在前往新野的官道上,追寻他也许一辈子都追寻不到的无剑境界,师徒俩也许再也不会见面,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梁山更不知道恰恰是这个时间,刺三迈着“僵尸步”堪堪走出恐怖谷,结束了她的死亡训练,她心头关于梁山的一点点女人对男人该有的念头,已经被漫天杀意彻底剿杀。她的心中只有杀!杀!杀!

梁山正在想的是,正午的阳光明媚,四娘应该还在田间垄头指挥着,间或会柳荫下望着眼前的稻浪,然后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

一想到这,梁山立刻就激动起来,然后他就想到,若是封山三个月,那他岂不是要错过自己第一个孩子出生?

该死,梁山捏了捏拳头。

当当,剑道馆忽然响起了钟声。

这是上课铃声,剑长老心有所感,就会召集众弟子上课,除入极深定的弟子一般都要出来听课。

等梁山赶过去的时候,大师兄皇甫高,二师兄朱勇康,三师兄陈伦,四师兄冯德章,五师兄卢奇,六师姐拓跋秋蓉都在,就缺他一个。

众人见梁山来了,脸上都漾起笑意。

梁山正纳闷,鼻尖忽闻一阵沁人的肉香,五师兄卢奇笑道:“七师弟,平常你都不来,关键时刻就来,一点亏都不知。”

“什么一点亏不吃?”梁山大惑不解,看向拓跋秋蓉,就见她那双秋水般眸子也有笑意。

“走!走!”卢奇与冯德章两个性子都活脱,过来就拽梁山,“进去就知道了。”

梁山进到剑道馆就见到场景吃了一惊,但见剑长老撸起袖子,手上一把烧烤,下面是一火炉子,长长的白毛随着热流而不停掀动,嘴里面不停地啧啧作声,像是赞叹手中的美味,活脱脱就是一夜宵摆烧烤的商贩。

“七师弟有口福,师傅难得抓到的壁龙,一共十只,见者有份。”卢奇哈哈笑道,说着探手就抓,伴随千万虚影。

“啪”的一声,剑长老准确地打掉卢奇的手。

“老五,你在师傅面前耍阴剑,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啊。”老三陈伦呵呵笑道。

“别急,火候不到,口感到不了最佳。”剑长老依然痴痴地盯着手中的美味,对众人看也没看一眼。

炉火有些古怪,虽不像是端子亦老端那样的手中真火,但已经很接近了,再看所谓的壁龙,就是比寻常壁虎大上几十倍的大壁虎,看起来有些恶心,但闻着真香,不是仅限在鼻尖萦绕,而是直沁入人五脏六腑,让人飘飘欲仙。

梁山注意到,连平常比较臭屁的大师兄皇甫高都一脸笑意,放下平日里大师兄派头,就差快流口水了。

“啧啧,妖蛮山这么一严禁人类修士踏足,这等货色可是越来越寻了。”说着,二师兄朱勇康一舔舌头,完全没有平常的严肃。

剑长老刚说好了,立刻人手一个,梁山晚了一步,瞪着眼望着大快朵颐的拓跋秋蓉。

“梁山伯,你也尝尝。”剑长老笑呵呵道。

梁山也不客气,连忙抓在手中,放进口里撕下一块,嗯,味道果然非常不错。

众人把骨头渣子都吃掉之后,剑长老把炉具收进储物袋,抹了抹嘴,拍了拍手,开始上课。

也就一个时辰不到,剑长老讲一段,然后提问题,或者各自讨论。

梁山喜欢这种气氛,顺便问了一些问题,诸如星剑的问题。剑长老也都一一解答,梁山自然也就知道,星剑比之日月剑更难的道理,主要还是距离过远的原因。

有一点让梁山听得颇为心动,剑长老所引星光之气入体最难,但是星剑更易让人领悟生杀二气。

梁山问为什么。剑长老就答,那星光之气引入体内,那发出星光的星体或许已经破灭也未可知。

梁山心中大讶,剑长老这见识跟后世的天文学家很接近。

这般一想,梁山神色就有些发痴,想到那漫天璀璨的星光,可能只是短暂的繁华,一时间心湖泛起涟漪,隐隐约约有所感觉。

一明一灭,一生一死,大概就是如此。

有人发痴,其他人也不管,谈话、讨论继续下去,直到天边泛起如火的云团才结束。

梁山躬身施礼,出了剑道馆,再别了五位师兄,也不要特意说起,很自然就跟拓跋秋蓉两个并肩漫步。

残阳余辉,金黄的落叶铺地,小石径曲曲折折通向远方。

拓跋秋蓉话要多一些,显得有些兴奋,有一句说一句,梁山都听着。

很快,梁山知晓剑道馆是整个内门最独特的所在,师生关系最好,上课也是最自由的,而其他道馆,像符修馆,丹修馆之类的,那里的授业师要严厉得多,每七天都有课,每次课后都会布置一些任务,下次上课的时候检查,若没完成自然会上一些手段,譬如后世的言语侮辱与体罚,都会有。

“有的时候,我们会听到其他道馆有惨叫声,这就是他们的授业师在责罚弟子了。”拓跋秋蓉笑着说道。

梁山站住,然后转过身望着拓跋秋蓉,道:“这样说来,我们剑道馆是最好的。”

拓跋秋蓉没说话,只是点点了头。

“我也觉得。”梁山也点点头。

这样说话,梁山觉得有些废话。男女之间开始讲莫名其妙的废话时,虽不代表什么,但至少表明有些苗头。

这般一想,梁山目光很自然盯着拓跋秋蓉的红唇,心里想着要命的那一夜,双唇咬合的痴缠状态……

拓跋秋蓉心有所感,脸颊微红,转过脸去,暧昧的感觉在二人之间荡漾。

二人一时间都默不作声,夕阳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两个的头投影处,却是交缠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

“嫁不出去的丫头!嫁不出去的丫头!”拓跋秋蓉耳朵里忽然响起很久以前的骂声。

小时候,拓跋秋蓉就是个黑丫头,长得黑,又喜欢跟男孩一般打仗,被她欺负得满地找牙的家伙爬起来跑远回头时,就只能这样跳脚骂她。

拓跋秋蓉禁不住微笑起来。

梁山看得有些痴。

最后一团火烧云消失的时候,两人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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