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走眼了!”梁山冷声道。
“梁先生,你不能杀他!”刘俏儿感觉到梁山爆发出的杀气,出声警告。
“放心,我不会杀他。”
“哈哈!”秦天柱大小起来,面色狰狞犹如魔鬼,“真是大言不惭啊。”说罢,双目一瞪,全身劲力一催,喝道:“去死!”
项叔与小七看得清楚,秦天柱浑身冒出的黑气在头顶凝聚成一个黑婴,面色狰狞,双目说不清的恶毒与诡异,即便是他们对上一眼都禁不住有一种战栗感。
这贵公子居然炼了如此邪恶的法术?!而且似乎不受京城气运的压制。
黑婴迅速由虚化实,席卷起黑风向梁山扑去,就这一下,刘俏儿身后那些人当即晕厥过去。
刘俏儿脸色不好起来。
她没想到秦天柱居然厉害如斯!
人人以为秦天柱嚣张是来自相府四大保镖的护卫,却不知原来这份嚣张是来自他自身。梁山能不能应付?
修士施法术需要借助天地灵气,但是在世俗界就受到世俗气的遮挡,很难发挥完全战力。一瞬间,刘俏儿凤目怒瞪,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好胆!”梁山神府中的白骨神君怒目一睁,两道白光犹如探照灯一般发出,黑婴疾飞的身子立刻止住。
秦天柱露出讶色,怎么会怎样?师傅说了,这邪婴术一旦祭起,即便是金丹期高阶的修士也抵挡不住,更何况世俗界不是修士的主场。
白骨神君一瞪眼,周围就源源不断的压力压来,白骨金刚莲之下的黑僵珠迅速旋转,吸纳凝练,迫力立刻大减。
果然如此,梁山面喜,抖了抖肩,口中一张,一道白光吐出,斩昔剑!
邪恶无比的法术,这是要自己的命啊,梁山岂能再忍耐。
坏了,刘俏儿心道,赶紧呼道:“梁先生,手下留情!”
几乎就在一瞬间,秦天柱就感觉那种澎湃的能量抽离身体,面色一白,心道这下踢到铁板上,上下嘴唇一碰,道:“饶命!”
秦天柱嚣张归嚣张,却也不是蠢货,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梁先生!”刘俏儿呼了一句,若真是这个时候斩杀了这秦天柱,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然而,刘俏儿叫了一句,却叫不下去,忽然看到梁山脸色铁青,身子颤抖,怒气勃发,居然到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地步。
什么情况?难道他到了为自己愿意一剑刺君王的地步?刘俏儿先是心中一喜,转瞬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因为别的什么。
梁山眼前,忽然看到过去的秦天柱。
准确地说,看到秦天柱怎么炼制此等邪术的过程。
居然是抓无辜婴儿,取起心头血祭炼成。
一共一百零七个婴儿!
此人罪大恶极,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梁先生,万万不可!”感受到梁山坚定无比的杀意,刘俏儿再次呼叫道,声音已经变得尖锐。
杀还是不杀?
来到这个世界,严格意义上说,梁山还没有对哪个真正起个杀心,这秦天柱是头一个!
按理说,怎么都该杀掉。
可是,这不是杀的地方,也不是杀的时间。
一旦到新金陵宫动了手,梁山在建康城这一摊子买卖还没有铺开,就得关张。
梁山思绪万千,实则思考也就一秒钟,口里打了个“哈哈”,白光收回,后退一步,道:“好手段,佩服佩服!”
秦天柱脸露惊惧之色,就在刚刚,他感觉到眼前人的杀心,而自己也瞬间变得孱弱无比,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刘俏儿,你还未介绍,这位英明神武的公子是谁?”梁山笑嘻嘻道。
梁山身后的小七径直脸色一白,瞬间有了想吐的感觉。
刘俏儿心中大赞,这人转换表情极快,道:“这位是秦天柱秦公子,秦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