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王子牙在对面一茶楼的二楼上看着,一开始脸上还是看好戏的期待,看到两下功夫场面巨变,噗的吐出口茶水,口里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花二脸色终于显现出羞恼的模样,目露歹毒之色,喊道:“有本事今天就整死老子,否则的话……”
啪啪,又是被拍了两下脸颊,花二脸色终成功变成猪肝色,浑身颤抖。
“七袋弟子是吧。”梁山蹲下身子道。
花二的破口大骂顿时咽了下去,目露警惕之色。
“我见过一个九袋弟子。”梁山低声道。
“谁?”花二不抖了。
“一个叫苏老大的人。”
“啊?!”花二惊得张大了嘴。
“年前乞丐闹事,他被人打断了骨头,可怜巴巴在我们金陵宫医的外头。”
花二身子抖得厉害了,心道糟了,对方认识帮主苏老大,而且听起来对老大有恩的样子。
“眼泪鼻涕一大把,求着我们医来着。”梁山抬手又拍了拍花二的脸。
花二一个哆嗦。
“我们医好的。”说着,梁山语气平淡得很,抬头看了看天,一副很**的样子,“花二,你说这人跟畜生是什么区别?”
“什么区别?”花二声音颤抖,心里哆嗦,这下可真他娘的糟了。
“人是不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啊。”
“是!是!”花二再不敢硬撑,不顾身体巨疼,鸡啄米式点头。
梁山笑了笑,道:“若是你们苏老大知道你带人冲击我们金陵宫,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三刀六洞?”
花二顿觉口干舌燥,问道:“什么三刀六洞?”
梁山拍了拍额头,现如今的帮派还没制定如此严格的惩罚制度,看来不规范啊,笑了笑,道:“简单,做错了事,往身体扎三刀,然后出六个洞。”
“扎透啊?!”花二快要哭了,先天高手也禁不起这个啊。
梁山戏谑地一笑,道:“可不就是扎透吗?!”
乞丐闹事,转眼间乞丐被打倒在地,也就在几个呼吸,乔佳宜出来时,正好看到相公蹲下来拍脸,说着貌似好玩的威胁的话。
燕媚儿紧跟其后,却是满脸骄傲,老马打人跟摔沙包一般,床上床下都具雄风。
燕媚儿不喜欢书生秀才,就喜欢老马这样的男人,看着就觉得脚迈不动。
花二眼尖,看到乔佳宜,立刻双手向乔佳宜拱手,哭道:“乔菩萨,救命啊!”
就这一句,围观者们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茶楼二楼上的王子牙脸色发青,心头微凛,这金陵宫藏龙卧虎,看来,混混乞丐没用,说不得要动用官家的力量。
开医药馆,有太多理由抓人了,譬如医死人之类的,王子牙目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王子牙身后的四个家丁并不知道他们的主人心里正翻腾着龌龊的想法,即便知道也不会觉得什么,作为江南第一世家的王家,即便是皇帝女儿嫁过来也得老实做贤妻良母的豪门大院,能量有多大,没人能清楚。
王子牙并不知道他整个人生就在昨夜划了一个清晰的界限,之前的他知书达理、温文尔雅,高傲也仅仅存在骨子里,然而现在,他的气质变得阴柔,浑身上下带着一些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人的心态是极重要的,心态一变,整个人就变了,正所谓一念天堂,一年地狱。
该死!王子牙心中怒喝。
夺人妻,就是秦淮河水也无法洗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