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与刺三之间的赌约,少有人知。
梁山最后确定,刘俏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杀手气息,而且娇美如花,眸光流转,转转不离自己,俨然是一情根深重的痴情女子。
刘俏儿伸手轻轻拍了两下,一个侍女从其身后转出,用檀木盘端着一七彩琉璃瓶来。
“这是西域的葡萄酒,二位大概还没有尝过,算是给二位新婚道贺。”
“郡主费心了。”梁山道。
刘俏儿目光示意了一下,另一位侍女走出,掏出三个琉璃杯放在几案上。
梁山心道,这琉璃配若配高脚玻璃杯,就很有些回到当年喝葡萄酒跟美女聊天看窗外都市摩天大楼夜景的感觉。
“昨夜未曾听到佳宜与梁先生合奏,甚为遗憾,不知今夜是否有这个荣幸?”刘俏儿说道。
梁山与乔佳宜两个相视一眼。
乔佳宜道:“小青,快去拿琴。”
乔佳宜这当世大琴师,家中断不会只有一把古琴。
梁山瞥了刘俏儿一眼,这女人若是先请求梁山与乔佳宜合奏,梁山未必会答应。
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刺三?若说不是,现在却是看着有些像;若说是吧,却又有些不可思议。
刺组织的老三,居然是忠勇王府的郡主,这两者的身份相差也太大了一些。
梁山眼微微眯着,心中迅速合计,要不要试探一下?
侍女往三只琉璃杯倒上琥珀一般的酒液,然后又轻轻拍了拍手,站在更远处隐在墙角老梅的仆人们立刻上来一个,端上一个青铜的牛牺尊。
牛牺尊头上与尾部都有一盖,仆人揭开,腾腾水汽立刻散出。
仆人垂下头,倒退出下去,侍女则把三只琉璃杯轻轻放入其中。
这显然是一温酒装置。
这时,小青已经布置好琴案,搬来胡凳。
刘俏儿眸子犹如春水潋滟,盈盈望着梁山。
梁山哈哈一笑,道:“想我夫妻二人合奏也不难,郡主却要答应一个条件。”
“哦,说说看。”
“梁山伯来建康城日子虽浅,却也听闻郡主剑术天下无双,我夫妻二人抚琴,郡主舞剑,岂不是一桩美事?”说着,梁山眼睛瞟向刘俏儿。
这样显然于礼不合,但梁山仗着世外高人的身份,却也无所顾忌。
乔佳宜微讶,只是她本身也是不拘礼法之人,却未深想;相公如此盯着妩媚的刘俏儿看,乔佳宜也不生嫉妒之心,美丽的女子男人多看几眼,却也正常。
刘俏儿俏眉一挑,道:“梁先生这可是听岔了,小女子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说到这,刘俏儿对那倒酒的侍女道:“侍剑,琴声起时,你耍套剑给二位大家看看。”
“是!”叫做侍剑的侍女脆声应道。
梁山的目光立刻又落在侍女婀娜多姿的身段上。
刘俏儿有些受不了,道:“乔大家,以后你可是要管好你家相公这双眼,不看女人的时候倒也道貌岸然,这一看女人啊,”说着刘俏儿纤纤玉手掩嘴,嘻嘻笑道,“还真有些贼兮兮的。”说着,瘦削的双肩微颤,一时间,就连院中的春梅都有些失色。乔佳宜心道,这真是一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