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梁山道。
知道相公说的是没营养的话,但心里还是觉得一暖,瞪着眼望着相公,心里的酸楚都泛上来,眼眶微红。梁山看在眼里,轻轻揽过陈四娘的肩,轻声道:“晚上到你房中去。”
陈四娘双颊微红,几乎想踩相公的脚,瑛姑妹子在,母亲也在,居然说这样的话。
母亲微微笑,瑛姑也笑盈盈,像是完全不知道“妒”。
驿馆内,王玄正听着幕僚的回报,目光渐渐阴冷。
最近半年来,荆襄两地,梁家商队的商品以物美价廉卖得火爆,说是风靡全城也不过分。
更让人耳目一新的是,梁家商队时不时推出一款新式的商品,让人感觉梁家商队的创造力。每当梁家商队的新商品一出来,往往就会有不少仿冒者,但是也奇怪了,人们就认准梁家商队的。
王玄这次要来谈的就是合作,计划中,五五分账是必须。
在王玄看来,合者两利。
有王家介入,梁家商队的商品会迅速在襄阳城铺开,在襄阳下面的郡县也能尽快地铺开摊子。这都是显而易见的好处,除此之外,有王家的大力帮助,还可以迅速向东南突破。
王家也有商队,这些都会大力去做,慢慢的,梁家商队就会越来越依赖王家,梁家庄最终就会单纯的成为生产厂家。
王家要做的是渠道。
王玄并没有这么清晰的商业概念,但王家群策群力,制定下来的政策就跟“做渠道”有些类似了。
王家的最终目的就是吞并梁家商队,让他们代替梁家庄行商天下。
这笔买卖前景诱人,只要跟梁家庄达成这个合作协议,三到五年之内王家的生意渴望成倍增长。
偌大的王家多的是精于算计的人,反复推演,这都是最保守的估计,都合作前景一致看啊好哦。
王玄并不担心陈四娘的拒绝。
她当然会拒绝。这个时候,王玄会离开梁家庄,但不会走出新野,而是到处游山玩水。
只要他把消息传回去,三四天内,梁家商队在襄阳之地就会举步维艰,犹如处于泥塘之中。
无论如何,梁家庄所在地就在襄阳,只要王家在各条道上设卡,凡是梁家商队的货一律拦截,梁家商队不要说走出荆襄两地,根本就走不出新野。
本来,以梁山与南阳王的关系,襄阳王家对南阳王的依赖性,他们不敢走这撕破脸的最后一步。
但是现在敢!
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梁家庄发展太过迅速,有席卷荆襄两地趋势,不可避免地根以王家为首的世家本土势力的利益发生冲突,二是王家的一个长辈一个月前在建康城刚刚升任尚书左仆射。
这可是堂堂的二品,基本上就跟巴东王平起平坐的样子,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襄阳王家的自信心一下极大的膨胀起来。
近日,这家那家的上门祝贺络绎不绝,送礼联姻的手段层出不穷,大家一坐在一起,聊来聊去就聊到新近风头上的梁家庄。
先谈合作,合作不成再联合打压。
有众多世家出面,王家也好脱关系,即便是南阳王真个会为梁家庄说话,也可以推脱到别的世家身上去。这算是第三个原因了。
王玄心道,三四天后,陈四娘知道厉害,定然就会求自己上门,到时候再谈条件可就不是五五分成了。
王玄之所以揽下这个差使,一来这是给家族内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二来可以好好出一口在楼台书院在梁山那受的恶气。
足足有半年时间,王玄就会想到自己跪倒在梁山面前,以及当时昔日同窗瞧他的脸色,他就悲愤交加,捶胸呼号。
最后还是太守的一席话开导了他,说能屈能伸者,方为大丈夫。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玄因公去了建康城。在建康城时也算是给自己搏了个小小名声,有了这番游历之后,自感见识增长不少,心胸也放宽一些,同时对梁山这等修士也有过一些了解。
这些人固然为世人所看重,但是他们轻易是不能干预世事的,否则的话会惹上大麻烦。
而梁家庄,全靠一个能干的女人陈四娘支撑,没有梁山伯,在王玄看来,那是三只手指攥田螺,稳拿下。
陈四娘,这个女人真是漂亮,若是能爬上这女人的床,一定很**。
可惜,王玄只能想想,自从他“从”了太守那个胖女儿之后,他就要抱定从一而终的想法,否则的话,他会死得很难看。
王玄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梁山爬上了陈四娘的床,而且,正很欢闹的折腾了。
像是闻着味,一直在地底深处修炼的小金梁山与陈四娘行周公之礼时钻了出来。被打扰的梁山很不爽,直接把小金扔到储物戒去了,那里有不少元液丹,够它啃的了。
陈四娘不敢太欢乐,压抑着,要知道瑛姑妹妹的耳朵可尖着了。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感觉熨帖了,陈四娘躺在相公怀里觉得这些时日的辛劳与委屈一点不剩了,俏脸尽是是妩媚的春情。跟相公说了一会话后,陈四娘就催促着相公去瑛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