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零从开始修行到现在突破金丹期高阶足足用了百年光阴,就这还算是少壮派,可是跟梁山一比,就没法比。
瞧见孔零忽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梁山有些不解,不过口头上还是按他的节奏来,手指点着孔零,道:“瞧你这个怂样,跟着一帮子什么人混在一起,啧啧。”梁山忽然鼻尖耸了耸,“靠,孔零,你刚刚在干什么?哪个骚娘们弄你一身骚气?”
孔零差点一头栽下去,道:“你管的着吗?”
梁山瞪大了眼睛,道:“还真是啊。”说罢连忙拱手,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好事,还真以为你们逍遥堂上下修行刻苦了,看来到底还是人啊,没有完全去除七情六欲啊,理解,理解。”
孔零身子哆嗦起来,道:“你不要信口胡说。”
“知道,知道。”梁山哈哈笑起来,道:“方才你只是跟哪个女修士谈人生,聊理想,对了,你理想是什么?”
孔零完全被梁山一通“乱拳”式的逼问搞晕了。
“是不是以后当逍遥堂掌教之类的,那理想可称得上远大啊。”
“你放屁!”孔零知道不能让这家伙再说下去,再说下去,自己可担当不起。
“还想动手,不用急着杀人灭口,反正我也进来了,不急这么一时。”
孔零觉得自己快要晕了,连忙道:“谁、谁想当掌教?”
“怎么,不是这样吗?”梁山立刻接话道,“不想当将军的兵士可不是好兵,比起我来,你可差很多啊。”说着,梁山一脸的不屑。
“我可是想着有朝一日当修真界的老大,跟你们逍遥君一样哦。“
孔零心里一哆嗦,这小子还真敢说,但是他还真这么说,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想打啊,真不急,呆会陪你战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老朋友见面,不把问题掰开了说清了,打也没意思啊,搞不好传出去,咱们两个金丹期高阶的大修士还是为了水月堂的水性杨打的,这脸你丢得起,我可丢不起。”
“我也……”发觉自己完全跟着梁山说话节奏,孔零连忙打住,道:“梁山伯,不要逞口舌之能,你不过就是想在水静儿面前卖乖吗?来啊!”说罢,孔零微微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反击了一下。
这般一想,孔零心里又觉得悲哀,居然跟梁山斗嘴。
“哈哈,你可只说对了一半,我不仅是为了水静儿,还为了水柔儿。”
“水柔儿?”孔零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是啊,这水静儿不答应一个人跟我好,要姐妹俩一起……啧啧,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放屁!”孔零愤怒地说道。
虽站在敌对立场,但十八修真堂的青年才俊们,哪一个对水静儿水柔儿俩姐妹不是又敬又爱?
她们可跟花月影不一样。
花月影这等一等一女子娶回家,面子上那真是“光”了去了,但真放在家里,未必是福。夫妻相对,保不齐就是自己就是卑颜屈膝,低声下气过日子。就这梁山,他跟花月影成婚开初的那段日子,传出来的不也是夫妻俩相敬如宾吗?
娶妻最好的选择,众圣子里的目标可都是水静儿。
娶回家有面子不说,不必花月影差,性子又好,绝对的贤妻良母。
一对姐妹花都娶回家,自然也想,但从没有哪个圣子真做这般打算的。
这怎么可能?
这不跟摘天上掉星星一样难吗?
现在,梁山这个无耻的说那一对冰清玉洁的姐妹俩倒贴的样子,怎么叫孔零不愤怒?
梁山摇了摇头,道:“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对上眼了,那就爱得海枯石烂,天崩地裂都不管的。”
孔零长吸了一口气,道:“梁山伯,你不要以为天上地下所有的好事都归你一个人!”
梁山耸了耸肩,道:“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该遭雷劈啊。”
孔零脸色开始发青,道:“多说无益,你想怎样?”
梁山脸上泛起促狭的笑意,道:“咱们也是老相识了,看在小洞天里,若不是我在林诗音跟前为你说好话,你能留在小洞天跟着一起挖仙库吗?”
孔零脸直接绿了,这话要是传回去掌教逍遥君听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连忙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呢?”梁山眨了眨眼,“大家都知道,你看看,大家都回去了,就你留下了,我记得半年前你还是金丹期中阶吧,现在你都金丹期高阶了,这速度,啧啧,没在小洞天得到好处,鬼才相信!”
“哇呀呀!”孔零气得直接跟戏台里的大花脸大叫起来,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朝梁山冲过去。
梁山也跟着“哇呀呀”大叫,转身就跑,口里还不停地大叫:“杀人灭口啊!杀人灭口啊!”
孔零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好悬没喷出一口血来,咬牙切齿道:“梁山伯,我跟你不共戴天。”
“有多大仇啊,不就是偷看女人洗澡被我发现了吧?”孔零算是彻底被梁山一顿“乱打”可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