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雪峰的问题，卢招娣呆了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出原因。

“靳鸿说，我生不出儿子是我没用，别的随军家属都有儿子，就我没有！他们家在我生下招娣后，对我们娘俩非打即骂，说靳鸿就是因为我生个赔钱货才不回家的，说我们娘俩吃饭是浪费粮食。别人都说公婆吃饭我和招娣吃糠咽菜是我孝顺，其实谁愿意吃糠咽菜啊？那时候，靳鸿是把工资寄给他爹娘的，所以我才会那么想从军。我常常想，招娣要是个男孩，就不会这样了，我忍不住就把气撒在招娣头上了。生下盼娣后，你们知道我有多失望吗？我很怕靳鸿因为我生不出儿子而生气，我怕被人看不起，说我是绝户头！”

卢招娣越说越激动，“生个丫头确实是没用，就因为我生了丫头，靳鸿毫不犹豫地就要跟我离婚！如果有儿子，靳鸿为了儿子的将来，绝不会跟我离婚的！”

一番颠三倒四的话让郑雪峰来了气，“愚昧，无知！”

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仍然认为儿子最重要，这种想法能不给靳鸿可乘之机吗？

被骂的卢招娣倒是没生气，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拍手道：“靳鸿要以破除旧思想为名来和我离婚，我也能以他有封建旧思想为名不让他和我离婚！如果他有封建旧思想，是不是也在破除的行列？是不是会被革职查办？”

陆江冷声道：“卢招娣同志，你当部队是什么地方？”

他和叶政军郑雪峰等人就是不想让部队军人陷入和外界一样的狂热当中，所以严格控制把关，就是现在学习老首长的思想，内容都是他们几位高级将领再三审核通过后才允许指导员继续宣传，就怕局面失控，部队因此而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