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曦照旧带着那满怀好奇心的江绮雪出去玩留下陈浩然一个人独自在家,隔着窗户望着那万里无云的晴空他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压抑,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这不安之感到底是源于什么。
正当其换上衣服想出去走走换下心情的时候,此刻那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却是大声响了起来。
稳定了一下心底那暗暗涌动的不安,陈浩然来到沙发前拿起手机接通了放在耳边,可是下一霎他的神色瞬间开始出现变化。
早晨在青海市中心的高速公路中忽然出现了一辆严重超速的黑色摩托,那刺耳嘈杂的引擎声在公路上响彻。
周边的车辆只感觉一道黑色残影从倒后镜瞬间出现并且在旁边飞速掠过,至于其的车牌号以及其上面的驾驶员的面目都没有看清。
隔着头盔陈浩然那双眼中所蕴含着的寒意却是展露无遗,重型摩托在路人回避中飞速来到青海综合医院大楼前,在停车场放好摩托的陈浩然掏出手机打点好防止有警察纠缠的麻烦然后旋即头也不回的跑进医院。
在护士与病人们的注视中匆匆来到急救室前,望着那依旧亮着的手术灯陈浩然的眉头不禁紧蹙起来。
看着那椅子上坐着的两位中年夫妇以及那脸色难看的刘雨琪,陈浩然来到刘雨琪面前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在我看来是不容乐观,毕竟在行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大量出血了......”
望了望身旁那正在安慰自己老婆的中年男子,刘雨琪有些内疚的低声说道:“他们是邓建超的家长,我们都是接到医院的电话才急忙赶来的,目前学校还不知情。”
回想着先前看到邓建超被送往急救室的那血淋淋的一幕刘雨琪不禁捂着胸口低声冷道:“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对一名无辜学生使出这么残忍的手段!”
正当手术室外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时,这个时候那亮着的手术灯终于熄灭,紧接着那医生脸色沉重的走了出来,当瞧见对方摆出这幅神色,那刚止住眼泪的妇人顿时捂着嘴巴低声哭泣起来。
“这位医生,请问我儿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看了看那老去许多的中年男人,那医生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抱歉......我已经尽力了,毕竟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过多失血,在这里我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令得这位病人伤的如此之重?心脏已经完全被洞穿,能够造成如此伤害的推断是一种尺寸程度是长型锐利的东西,我看你们还是报案吧......”
“怎么会这样......”
中年男人努力扶着墙壁,过了半晌神色迷茫地说道:“真的已经迟了吗?”
轻叹了口气,那医生摇了摇头说道:“进去看看死者吧,不过请你们不要触碰里面的东西。”
望着那身躯微微颤抖打开手术室门的中年夫妇,陈浩然望着刘雨琪低声叹了口气。
手术室里面被昏暗的灯光充斥着,在中央的手术台正躺着那面无血色的邓建超,一块白布从脚盖至其的胸膛,其中还隐隐沾有一点血迹。
“天啊......我的儿子......”
那名妇人走到那已经变得冰冷的邓建超面前捂着嘴放声痛哭,而中年男子那双涣散的双眼缓缓移到在刘雨琪身旁的陈浩然身上,过了半晌那略带嘶哑的声音缓缓吐出。
“请问你是?”
“我是你儿子的朋友。”
闻言那中年男子滞了滞,一抹苦涩微笑随即涌上。
“是啊......看来这小子也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
望着邓建超的父母离开手术室后,感受着这有些阴森的气氛刘雨琪不禁抖了抖望着陈浩然低声问道:“喂?快点出去吧?这里感觉怪恐怖的......”
手掌缓缓摁在邓建超那冰冷的额头上,陈浩然深吸一口气旋即其的身上开始亮起微弱的白芒。
看得这幅情景的刘雨琪也是保持沉静,在西方地狱事件中她已经亲眼目睹陈浩然的不凡之处。
感受着邓建超体内那已经完全冻结的生机,陈浩然那眉头不禁逐渐开始扭成一块,过了半晌才将手掌抽回。
“别打扰他了,我们出去吧。”
在关上门的前一刻陈浩然望了那静静躺在手术台上的邓建超一眼旋即跟随刘雨琪关上手术室的大门。
当刘雨琪送走邓建超的双亲后,陈浩然这时已经取出摩托来到刘雨琪面前,后者望着那从头盔中露出的寒冰双眸不禁微微一颤。
“你,你现在去哪?”
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陈浩然,刘雨琪捂着那有些发颤的胸口弱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