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形之刃收回腕间，幻冥纱俯下身子半蹲在苜蓿面前，托起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只这一次机会，我问！你答！是生是死，由你自己选择。”

“你是什么人？”眯起墨眸，幻冥纱凝神问道。

如果只是一个骄矜的女人，杀了也就杀了。可苜蓿身上那种无惧生死的傲气，偏偏勾起了幻冥纱的兴趣。

“从小被人贩子拐卖，然后被人悉心调教学习如何讨好男人，最终的命运是沦为男人们玩物的奴隶。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迎上幻冥纱的目光，苜蓿讽刺的笑容下带了太多的不甘。

如紫气东来的介绍一样，苜蓿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甚至于每一根头发，都花费了无数人力精力，以求做到没有任何瑕疵。

因为只有这样，看上她的人才肯出更高的价格。

苜蓿不愿意一生都做别人的玩物，这个世界也不应该永远都只由男人说了算。

所以苜蓿背着饲主偷学了摄魂术，却不想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一旁的红发少年识破。

可即便是这样，苜蓿也不会后悔，因为至少她努力过。就算失败之后只有死路一条，也好过生不如死的什么都不做。

“摄魂术？”玩味的细品着苜蓿的话，幻冥纱思量片刻，倏尔笑道，“你想杀我？”

“我只想离开。”

“你自由了！”

收回手，幻冥纱起身走到樱滅身旁，“给她钱，马车，让她离开。”

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苜蓿看着幻冥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