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言罢,武安君不再犹豫,脚步一踏,一个箭步便朝崔健冲了过来,手中斜拖着的直刀散发着嗡鸣声音。
崔健见此神情沉静如水,却也毫不示弱脚步一窜,长剑轻吟,伴随着叮咚如水如水的琴弦声,一种莫名的韵律随着出剑散发出来。
迎着斜劈上来,在灯光之下,长刀如银色水幕一般朝崔健迎面袭来,崔健从容不迫,递出的长剑轻轻一撇,竟是避过了与武安君的硬拼,而是选择了让刀侧步,长剑挽出朵朵剑花,步斗踏罡步伐一转,长刀几乎贴着他的面门上撩出去,而崔健手中的长剑以刁钻无比的角度向武安君袭去。
处于贤者时间的崔健对于招式攻击机会把握到了颠毫,这一剑犹如神来之笔,正是武安君招式用老,力道用尽之际,也是一招出其预料之剑。
完全没有想到崔健居然会突然变招,而且拿捏得如此精准的武安君眼见崔健长剑袭来,她转眼间便落入了绝地。
然而以不服输的武安君怎么可能会轻易落败,她也不容许自己会如此落败。
武安君叱了一声,浑身气血一涌,气血激荡之下竟是脚掌一震,整个人如同滑行一般倒退出去。
这一招武安君用的很巧,看似微小的动作却几乎将全身劲力用上,这才达到了贴地滑行的效果。
崔健是得势不饶人,气血也是毫不示弱地激荡脚步一踏,震碎脚下一块石砖后,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冲到了武安君身前。
这贴地滑行虽然技巧劲力需求极高,但在实际对战过程中却有些鸡肋,只能在刚才那般万分危急之际,饮鸩止渴罢了。
崔健是抓住武安君一个破绽便死不放手,趁着对方难以借力的时机,长剑如一面银色水幕,转眼间便将武安君笼罩。
而武安君也不愧是雄霸调教出来的,手中长刀一挽,直接毫不示弱的便于崔健长剑砰砰碰碰的交手起来。
然而在贤者时间下的崔健,就如同机器一般,理智得可怕,根本不会犯任何错误。
想要抓住崔健破绽挽回劣势的武安君心里一沉,这崔健并没有什么冒进之意,完完全全就是稳打稳扎,不断扩大自己的优势,死抓着她不让充分借力。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火热,火溜星子冒了一地,却始终在崔健的节奏掌控下,武安君的长刀却始终做不到任何有效的反击。
除非是用压底箱手段,可这又不是在搏命,武安君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使用一出招便非死即伤的招式。
在崔健近乎恐怖的掌控力下,武安君到底无法保持这样的状态,身子再也无法强行维持这样无法借力的失控感,体内的气血一滞,虽然瞬间便调整了过来,却已然失了机会。
崔健手中的长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武安君脖子上。
武安君神情蓦地怔住,随即默然垂下了手臂。
“我输了。”
崔健轻快的收了长剑,一脸淡然,对于战斗结果不悲不喜,对武安君来说这仅仅是比试,然而对崔健来说确实一次生死危机,要是没有贤者时间存在的话,恐怕这场战斗会异常艰难,将自身优势放到最大化,这种完美的掌控自身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实力,不浪费一丁点的神异状态,这是他能够越阶杀敌的真正缘由。
武安君闷声闷气,“如果不是你之前突然变招,我没有预料的话,不会出现这样的局势的。”
崔健左手手指并成剑指,轻轻划过依旧如明镜,没有丝毫瑕疵的长剑。
“人生可没有如果。”
听着崔健不咸不淡的话语,武安君心中一闷,不知为何,看到崔健这鸟样她就会觉得莫名不爽,仿佛事事被这家伙压制一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