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不一样了,金人打过来了,东京汴梁被讨好金人的赵桓搜刮三尺,短时间内,谁还能再要他们弄回来的奢侈品?
徐德荣道:“这倒是可以,不过,也只能是现阶段,等金人退去,商人们多半还是会选择跟大宋贸易,一来,路途近许多,二来,大宋人更认同香料等商品。”
这也是必然的,水泊梁山建立的时间毕竟还太短,严重缺乏底蕴,还无法大量追求这些奢侈品。
另一个海商道:“我看,金人没那么容易退去,金人皆是豺狼,他们来到富裕的大宋,怎么可能轻易退去?”
又有海商接话道:“还是朝廷软弱,竟被人打进家里勒索。”
众海商皆叹!
王则贞道:“王某去年就跟上出海,对于宋国的事不慎了解,只是听说,宋国换皇帝了,金人打过来了,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几位能否跟王某说说,宋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一个海商道:“还能怎么样,一会战,一会和,政令不统一,军令也不统一,朝令夕改,结果被金人三四万大军打到城下勒索去无数金银珠宝,金人又从东京各地抢走了无数妇人,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大宋撤走了。”
又有一个海商道:“奸臣当道,像李右丞、种宣抚那样的有识之士不用,竟用白时中、李邦彦那样的小人、庸才治国,焉能不受辱?”
立即有人符合道:“若宰辅用人得当,官家便能得到好计策,官府便能实行好政策,四邻各国则闻风而不敢入侵,黎民百姓则安居而乐业。
如若不然,宰辅怀奸误国,则罪不可逭。
前太宰白时中与李邦彦,在任期间尸位素餐,无能而无耻,傲慢而不逊。
他们与王黼、梁师成、蔡攸相为表里,许多事未经官家允许便予以施行。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更严重的罪恶。此前金师南下入侵,尚未至京城,闻听官家嗣位,既震惊又畏惧,已有回师之意。然而,宰辅不才,仓卒无谋。时中请陛下去襄阳避难,邦彦则请陛下割三镇之地。宰辅如此庸懦而又不忠,激起了金人的野心,不顾一切南下。
昔日章圣皇帝时,契丹举兵入寇。当时朝臣,或请幸蜀或请幸江南,只有寇准独主北伐之议,契丹畏惧,求盟而退。
由此来看,时中之罪大矣。
及仁宗皇帝时,契丹傲慢,欲收回关南之地,当时富弼奉命出使,向契丹讲明利害关系,最后契丹不得不屈服。
由此来看,邦彦之罪大矣。
大宋若有闻相公、赵相公那样的贤相,金人如何能欺辱我宋人,坐拥几十万大军焉能眼睁睁看着四五万金人带着大量金银珠宝和宋人女子大摇大摆的离境?”
王则贞听罢,道:“闻相公、赵相公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也得有君主赏识,他们才能发挥出这些才能,想当初,闻相公在东京城里教书二十几年,无一人识其大才,任其蹉跎岁月,只有上识得,请出山,方有今日之闻相公,赵相公曾在宋国朝廷任职多年,无一人识其大才,只以小吏授之,上请去,方有今日之赵相公,宋国非无才乎?李右丞、种宣抚皆大才,只是无人尽用。说到底,还是君主圣明与否罢了。”
众宋人海商皆不敢也不知该如何接王则贞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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