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弩矢射穿甲胄,妨碍行动,让他的手臂无法自由摆动,他一用力,咬牙折断它。
他一步步走过去,黑暗中敌人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恐惧,然后开始溃散,但已经来不及,在圣骑士面前,他们慢得如同龟行........
李嘉图像一条快速的金色猎豹,穿梭在黑暗中,不使用任何武器,如同流光,短时间内那些刺杀者都被撕扯成碎片。
怒火让他没有留下活口,他也不需要活口,因为他已经知道到底发生什么。
南方骑士团,帝国南北领主不和,如果把这些联系在一起.........
他必须快点赶回去,但是所有马都死了。他的后肋中了卑鄙的偷袭者一箭,弩箭的铁头还卡在骨头里,那位置他无法自己取出来。
他必须连夜前进,没有马一天的路程也要走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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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悬在头顶,虽然此时早已秋天,但只有砂石杂草的戈壁中,正午依旧炎热,托马斯.李嘉图丢了厚重的外甲胄,体内的箭头在折磨着他,那一箭很有可能射中他的肋骨,每走一步疼痛都席卷半个身体。
最要命的那些卑鄙小人从背后发动袭击,他当时没有防备,中箭的位置在肋后,他根本无法自己取出体内的金属箭头........
如果能够静养,他相信自己的身体能够愈合,但他没有时间静养,这背后有着更大的原因,他必须赶回去。
炎热和剧烈的远动,李嘉图感觉自己的意志在被不断消磨,那体内的箭头如同一根钉子折磨着他,现在只有祈求它不要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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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午,他又累又饿,嘴唇干裂,他只记得一个大致的方向,然后顶着疼痛不断前进。
终于,他看到绿色的的植物,还有远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旗帜,外围的哨兵最先发现了他,然后惊恐的跑过来,李嘉图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泥沙中,他终于到了。
他曾经经历过比这更难的境遇,但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到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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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华丽的巨大营帐中气氛格外凝重,帝国北方的大贵族们都在,学士用湿毛巾垫住元帅的嘴,以防在剧痛之下咬到舌头,然后他划开血肉,用钳子夹住弩矢的倒锥形头,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咬咬牙一用力铁头被拔出来,一起流出的还有白色的脓血和腐肉。
元帅青筋暴起,疼痛让他牙关紧咬,最终松了口气。
“学士,元帅的伤势怎么样!”有人着急的问,帝国第二骑士,圣骑士赫非洛,一个粗犷的北方汉子,四十岁左右的他正是最巅峰的年纪。
所有大贵族的盯着他,学士紧张的擦去额头的汗水,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他斟酌词句,然后道:“弩箭射到肋骨,元帅折了它,导致骨髓流入血液中,接下来只能祈求圣主保佑..........如果结出脓包,那就没事,如果发烧,那么.......”
学士摇摇头。
“可元帅大人是圣骑士,强大的圣骑士怎么可能........”一个年轻的贵族显然难以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大人,再坚固的城堡都能从内部轻易攻破,人也是.......”学士明白他还太年轻,不懂那么多。
这里的大领主多数都知道。
他们大多经历过战争,明白那是怎么回事。这在战场上很常见,当骨髓流入血液,如果结包那么意味着骨髓被血液排出,人就安全,如果发烧,那么几乎无生还的可能......
“到底是哪个杂种干的!我去把他的人头带来!”帝国第二骑士赫非洛愤怒大吼。
元帅躺在半竖起床上摆摆手:“我现在需要静养,你们都出去吧。”
他没有透露任何袭击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