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呃,我想了半天毫无头绪,有些小诅咒的破法倒是有,但对付血统诅咒,根本就不管用,真是混账!”
常鹤道长也不戴面具了,直接‘我、我’的说话了,就差破口大骂了。
“我也是一样,会的本事都是对付阴气和怨气的,茅山符门本就以符箓为主,但诅咒不在乎符箓,我真的束手无策了。”罗颖痛快的说明白。
“你们说……,我们有没有办法找到诅咒引子毁掉?”凤祥先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哦,先生的意思是……?”我狐疑的看向凤祥先生。
另外几位大师也看向了凤祥,估计,心中和我想的一样。
施术的人一定随身携带着诅咒引子,引子在施术者身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而施术者可以离此很远的催动……。
等等!难道,凤祥先生的意思是……?
我和三位大师的眼神都变了。
“看样子,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对,我就是这意思。
我学过一些心理学,按照那个推测的结果是,施展诅咒术的两个或更多的人,没准就在这里!
原因很简单,他们享受着自己制造的一切,这是他们用生命和灵魂换来的,你们想啊,要是你们会不会留在这里,看着事态按照计划发展呢?亲眼看到仇人一个个痛苦的死去,灵魂都被卷走、吞噬,这是怎样的痛快……?”
凤祥先生只说到这里,但我们都明白了。
“很有可能。”
我点着头表示赞同。
三位师傅沉吟半响,都点了头,觉着这道推论有理。
换位思考,我们自己要是谋划这么多年并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是不是希望亲眼看到胜利场景?那是复仇的极致体验,不该错过的大环节,这样算来……?
我和四位大师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掠过这里的每一个人,细细观察他们的表现。
我更是竭尽全力的分析着他们的身体语言,但是,或许是这些人太入戏了,我们根本看不出来谁有嫌疑,或者说,都有嫌疑?
我感觉脑子乱了,怀疑的种子种下了,看谁都有嫌疑了。
看着荣大昌惊慌失措的样子,回想自己被他牵进来的过程,能不怀疑他吗?至于他为何要杀死所有亲人?只要找到个合理的缘由就能解释,比如,他是抱养的,当年……。
脑海之中,涌现了无数肥照剧的狗血片段。
用这种眼光看人,谁都有嫌疑了。我感觉这里不但阴森森的,还冷飕飕的。人心的冷,比鬼怪作妖更可怖。
我在疑神疑鬼,大师们也是这样,看出去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默默的分散,走到各个角落中观察众人,要是能找到诅咒引子并毁掉,那就能顺利的结束大屠杀,拯救的人越多,功德越大。
散开不光能仔细观察人们的细微异常,还能离别的大师远一些,疑神疑鬼中,自然也包括各位大师。谁都有嫌疑,感觉上除了自己,任谁都不可靠了。
就在这种氛围中,时间到了午夜零点,荣家没谁说出什么隐秘的事,我们也问不出来,只能无奈的暂时放弃了追根溯源。
异变突生!
封闭的会议室中,突然电光闪烁,在众人慌乱的惊呼中,电灯熄灭,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从窗看出去,整个山庄陷入黑暗之中了,备用电源也不好使了,黑暗笼盖了一切。
我在心中大骂了一声三字经,要不是开着阴阳眼,真就要慌乱了。
但是,等我镇定下来之后,抬眼一看,霎间就惊呆了。
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我的阴阳眼视野中是黑白世界,很清晰,真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六十多人啊,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不见了,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吗?
毫毛一根根竖立起来,只能持着桃木剑全力戒备着。
午夜零点,诅咒的力量果然增到了不可思议的阶段,到底是将别人摄走了空留我一人在这?还是只摄取我一人放置在平行小空间里?亦或者每个人和我遭遇的一样,眼前一黑之后,就成了孤家寡人呢……?”
我分不清,更整理不出头绪,只是知道,针对自己的诅咒随时都会降临,先不要考虑救人了,能保命就不错了。
伸手掏出三只纸人,随着咒语声,三只女鬼出现在身前。
“大哥哥,这是哪里啊?”
小仙无聊的掰着手指,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