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此自信,张某佩服,只是……”张郃是彻底被公孙明给忽悠得晕乎了的,虽有心反驳公孙明的论述,可细想了一番,却又觉得公孙明所言所述皆有凭据,并非是在信口开河,他便是想驳也自无从驳起,心下里还真就起了效忠之心思,只
是一想到家眷还都在邺城,张郃的效忠之言愣是没敢说出口来。
“儁乂兄可是在担心家眷么?呵,放心好了,某早已安排停当,不止是将军的家眷,连同子奂的家眷都已在路上了,最迟明日便可到乐城。”
尽管张郃并未将心事说出,可公孙明却是一看便知,也自没甚隐瞒,笑着便道出了实情。
“主公如此厚爱,郃,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这一听家眷都已落在了公孙明的手中,张郃讶异之余,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也已尽去,加之早已被公孙明的手腕与能力所慑服,也就没再矜持,纳头便拜倒在了席子上。
“哈哈……好,某得儁乂兄,如高祖得韩信矣,然,某到底不是高祖,断不会叫儁乂兄受半点委屈的,若违此言,叫某永坠地狱!”
听得张郃口称主公,公孙明顿时兴奋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伸手去扶张郃,一边满是激动之色地便发了个大咒。
“主公……”
这一听公孙明居然给了自己如此高的评价,张郃心中的知遇之感顿时便大起了,心情激荡之下,竟自哽咽得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可恶,公孙小儿欺某太甚,张郃狗贼,老夫定饶你不得!”尽管已被免了职,可张郃依旧是军中重将,其半道失踪自非小事,留守邺城的袁尚一闻之其不见踪影之消息,立马着人紧急去去府上察看,这才惊觉张郃的家小赫然也早已不知去向了,心慌之下,赶忙通令各处加紧寻找,忙乎了数日下来,方有潜藏在幽州的细作发回了急报,言称张郃遭免职之后便即投了公孙明,兹事体大,袁尚不敢擅专,紧着便派人报到了袁绍处,本就因战事不顺而心情烦躁的袁绍当
即便被气得个浑身哆嗦不已,竟是在中军大帐中发起了雷霆之怒。
“主公明鉴,窃以为此事蹊跷颇多,当得详查了去方好。”袁绍近来脾气越来越坏,每每雷霆震怒之下,总要拿身边的人来作法,因此遭罚的亲随已不知凡几,此际见其又发作上了,众心腹文武们自不免都为之头皮发麻不已,正自噤若寒蝉间,却见郭图突然从旁
闪了出来,朗声便进谏了一句道。
“嗯?”一听郭图此言蹊跷,袁绍那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立马便瞪得个浑圆,浑身上下杀气四溢,望之当真有若吃人之恶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