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贼子要逃了,给我挡住!”公孙度父子俩这么一拼死突围之下,气势还真是惊人已极,正自率部往来冲杀的吕旷立马便察觉到了不对,紧着便咆哮了一嗓子,率部径直往那一小股强行突围的骑军所在处冲杀了过去,行动倒是果决得
很,只可惜战场上一派大乱,待得吕旷杀到了地头,公孙度父子早就逃得没了踪影,对此,吕旷也自没得奈何,只能是与其弟合力,对兀自在狂冲乱蹿的辽东军残部展开了一场拉网式剿杀。战至天亮时分,没了统一指挥的辽东军突围部队终于彻底崩溃了去,死的死、逃的逃,剩下数千腿脚慢的则是纷纷跪地告饶不已,随着幽州军的大举进城,城中有组织的抵抗也很快便被击溃冲散,剩下的
也就只是些零星的骚乱而已,在幽州军的屠刀下,压根儿就翻不起甚大浪来……
“唉……”就在幽州军大举进城之际,一路狂奔了近三十里之遥的公孙度父子终于吃力不住地缓了下来,而此时,尚能跟在身后的亲卫也就只剩下五百余骑了,余者不是战死便是溃散得不知去向了,面对着这等惨况
,公孙度当真欲哭无泪,忍不住便哀叹了一声。
“父亲,您用口水罢。”
惨败之余,公孙康的心情同样恶劣得很,可这一见自家父亲那苦闷的样子,公孙康心底里自不免便涌起了一阵的不忍,这便从马鞍上取下了个水囊,伸手递到了公孙度的面前。
“嗯……”
大战了一番,又纵马狂奔了如此之久,公孙度的嗓子早就干得冒了烟,见得其子递过了水囊,也自没甚矫情,闷闷地吭了一声,伸手便接了过去,一仰头,便打算狂饮上一番。
“呜,呜呜,呜呜……”这都还没等公孙度将水往口中倒了去,就听一阵凄厉的号角声暴然响起中,一彪幽州骑军突然从一座矮山后头狂奔而出,烟尘滚滚中,一面铁血大旗上绣着个硕大的“赵”字,旗下一员手持亮银枪的大将赫
然正是幽州军第一勇将赵云,一见及此,公孙度的手不由地便是一个哆嗦,捧着的水囊也就此掉落在了地上。
“常山赵云在此,尔等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赵云昨夜便已率三千骑兵埋伏在了由襄平通往屈就的大道上,等的便是公孙度父子前来自投罗网,而今见得公孙度父子所部不过就五百余骑而已,赵云自是不急于发动攻击,而是跃马持枪地指向了公孙度
,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狗贼,老子跟你拼了!”
公孙度乃是枭雄之辈,哪怕明知此番恐已难免,却依旧不肯束手就擒,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一摆手中的斩马大刀,纵马如飞般地便向赵云冲杀了过去。
“找死!”
这一见公孙度持勇而来,赵云登时便怒了,策马迎将上去,暴喝了一声,一枪如虹般地便攒刺了出去,直取公孙度的胸膛。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