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援固执得很,一旦认定了的事,向不肯听人劝,加之其心底里本就有着要跟公孙明见一高下之心思,又岂是祝奥所能劝得动的。
“……”
这一听郭援如此说法,祝奥心下里虽不免忧虑重重,却是不敢再出言进谏,也就只能是暗自叹了口气了事……
“禀主公,薛使君回来了。”尽管为了迷惑并州军,公孙明自征辽东归来后,便一直不曾离开过蓟县,可他却是从来不曾放松过对袁家地盘上的战事之关注,每日里除了处置日常公务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了沙盘推演上,这不,天都已是过了午,公孙明却依旧不曾去用膳,而是手持着把各色小旗,盘坐在大幅沙盘前,皱眉苦思着,正自想得入神之际,却见凌锋疾步从屏风后头转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公孙明的身旁,低声
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快请。”
这一听薛逸已归来,公孙明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也自无甚迟疑,紧着便吩咐了一声。
“主公。”
凌锋应诺而去后不多久,便见满头大汗的薛逸已是疾步行进了书房,冲着公孙明便是一礼。
“道远辛苦了,某那位老泰山可都有甚说的么?”
公孙明笑着虚抬了下手,示意薛逸不必多礼,而后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转入了正题。“回主公的话,袁公坚称刘数乃是叛贼,断无可恕,又称常山之乱乃至冀州内政,不劳主公记挂云云,属下按主公之吩咐,与其据理力争,奈何袁公始终固持己见,不肯饶恕刘数,属下也不好强扛,只能就
此归来,另,三公子托属下带了封信给主公。”薛逸虽已是右北平郡太守,可实际上右北平郡却是在公孙明的实际控制之下,他这个太守不过只是挂名的罢了,干的依旧是总揽外交事宜的本行而已,而这,也正是薛逸最为拿手的勾当,他本人对这等安
排也自满意得很。
“呵,凌锋,传令下去:砸锅行动就此开始,着各部即刻按计划展开,不得有误!”袁尚的信,公孙明倒是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可看过之后,却根本懒得理会,随手便将那封信丢进了废纸篓中,没旁的,概因那信里全都废话,至少在公孙明看来是如此,而今,箭已在弦上,公孙明又岂
会因袁尚的那么些套近乎的扯淡话语而更易了初衷,至于说要好生谈谈么,一切等尘埃落定之后,有的是时间扯皮的。
“诺!”公孙明的决心既下,凌锋自是不会有甚含糊,恭谨地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书房,自去安排传令事宜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