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谁

法国，永恒之城，夜殿。

不同于刚才星光万灵室中略显昏暗的色彩，现在的房间之中一片明亮。左右斜斜拉开的红色落地窗帘下，是洁白透明的巨大玻璃窗。

夜冥教中被誉为“神之左手”的黑发男子此时又将帽子戴在了头上，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略显急躁的着窗外。

而另一边被誉为“神之右手”的褐发女子此时却在轻轻的用手磨着咖啡豆。待片刻后黑发男子转过身来，又见褐发女子开始了不紧不慢的烧水。

眼见如此，黑发男子不由哀叹一声，无奈道：“独舞，我们要谈正事儿。难道你就不能先随便的冲一杯咖啡么？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法分辨煮咖啡与泡速溶咖啡有什么区别！”

褐发女子独舞头也不回，径直厉声喝道：“闭嘴，奥古斯都。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俗人！真不知道夏夏是如何的好脾气才能忍受你的俗不可耐。

“要知道，世间万事皆无所谓。生亦何欢，死亦何哀？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我们总要有一点自己的坚持。对我而言，生与死，小问题。但咖啡和男人，我永不妥协！”

黑发男子奥古斯都无奈的闭上双眼，只能认命地吐出一口闲气。不再浪费口舌的奥古斯都慢慢踱步回来，有些无语的拉开褐发女子独舞身后的一张椅子，随意的坐了下来。

余下的时间中，奥古斯都就眼睁睁着褐发女子独舞极其专注的煮热咖啡壶，仔细的盯着热水的温度，直到蒸汽将咖啡粉闷出咖啡油。

到金褐色的咖啡油在独舞慢慢加水中逐渐变成乳白色，奥古斯都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见独舞伸出左手打出“闭嘴”的手势。

于是，被夜冥教上下极其敬畏的“神之右手”只能继续郁闷的沉默着。直到见褐发女子独舞从温水中取出咖啡杯，不紧不慢的将此刻犹如蜂蜜一般的咖啡倒入咖啡杯后才算松了口气。

不多不少，咖啡壶中只倒满了一小杯咖啡。着独舞这个时候充满惬意的小抿一口，然后闭上双眼慢慢回味着将之喝下，奥古斯都突然觉得自己的口中很干。

“喔，真是好味道。恩，今天的水温貌似稍稍有点低了。”这个时候，独舞才记起了身后的黑发男子，转过脸来，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奥古斯都只觉得自己嘴角的肌肉有点抽搐，他无语片刻后，道：“独舞，难道你就这样招待客人么？煮好了咖啡，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褐发女子独舞又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这才抬起头来，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煮咖啡用5盎司的热水最合适。这些热水，刚好一杯。”

随后，褐发女子又竖起第二根手指，不紧不慢道：“第二，反正你也喝不出来味道，给你也是浪费。何况，你不是很着急么？难道有时间等我再煮一杯咖啡么？”

奥古斯都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觉得喝果汁也不错。”

说话间，他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杯果汁，证明似地喝了一口。咽下之后才觉得自己这到底为什么非要喝一口果汁不可呢？

“咳咳，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奥古斯都故意清清嗓子，扭过头来，道：“对于教宗大人刚才所说的话，你怎么？”

“那个我神敌对神灵的代理人？”独舞慢慢啜一口咖啡，见黑发男子点头，又偏着脑袋眨眼道：“没什么法。茫茫人海之中，我们怎么去找？既没有什么明显特征，又没有什么身份姓名。即使在审判日之后的今天，依旧无疑于大海里捞针。”

奥古斯都抿紧嘴唇，良久才道：“可你是夜冥教的审判者冥思，是神之右手！这样紧要的抓捕工作，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胜任。”

独舞轻松的又抿了一口咖啡，着窗外的风景，悠悠道：“我知道，交给我好了。”

“呃？”黑发男子奥古斯都明显一怔。

独舞轻笑道：“呵呵，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是审判者，内部抓捕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儿。你这个制裁者夜罚，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事儿吧。右手审判，左手制裁，这是规矩！”

说实话，之前听到教宗降下的神谕后，奥古斯都真的有些苦恼。这样没头没尾的简单神谕，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让他很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被独舞接手，他才算是放心了。

“呃，来你很有信心？”黑发男子听到这个回答，明显松了口气。

岂知褐发女子又慢慢的啜了一口咖啡后，才眨眨眼，曼声道：“信心？呵呵，我根本就毫无头绪。这样虚无缥缈的条件，哪里会容易的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