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你这是何故,难不成还想着将事情闹得更大吗。”
闵洪学楞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汗滴,瞬间明白意思了。
“大人,都是下官没有说清楚,其实下官今日也是昏头了,说及吴宗睿迎娶那个。。。”
“迎娶青楼女子的事宜,闵大人,你直接说就是了,不要有什么顾忌。”
“好的,下官之所以说及吴宗睿迎娶青楼女子的事宜,还是因为南京户科给事中陈尧言的奏折,陈尧言的弹劾奏折,说到了吴宗睿准备迎娶青楼女子的事宜。”
“啪。。。”
温体仁的手掌拍在了桌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那个什么陈尧言,弹劾的奏折已经呈奏给皇上了吗。”
“没、还没有,昨日才收到的弹劾奏折,陈尧言不好直接给皇上写去弹劾奏折,故而将弹劾奏折送到了都察院,想必是借着都察院的手,将弹劾奏折呈奏给皇上。”
“哼,聪明啊,假他人之手,达到自身之目的,这个陈尧言不错啊。”
“大人说的是,陈尧言两次给皇上写去奏折,所奏请的事宜,皇上都准了。”
“那就可以无法无天吗,朝廷派遣大员,专程调查奏折的事宜,陈尧言就是直接的当事人,不知道回避,等候朝廷的调查结果,居然动了心思,想方设法弹劾吴宗睿,这等的心态,还算是正直的大臣吗。”
闵洪学很聪明,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大人说的是,下官也以为不妥,陈尧言此举,明显是打击报复,其心术不正,下官决定了,将陈尧言的奏折呈奏给皇上,且说清楚其中的缘由,恳请皇上定夺。”
温体仁看了看闵洪学,没有开口。
“下官认为,陈尧言此举,有损朝廷官员之形象,已经不适合在朝中为官,故而下官准备向皇上奏报,开革陈尧言,令其回家闭门思过。。。”
“闵大人,这是你们都察院决定的事宜,就不用给我说了。”
。。。
闵洪学告辞回家去了。
温体仁来到了书房,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弄清楚了闵洪学今日说话的缘由,温体仁放心很多了,此事与皇上无关,与周延儒也没有关系,那就没有多大影响了,至于说闵洪学将陈尧言的奏折呈送给皇上,揭露陈尧言居心叵测的行为,对于温体仁来说,有很大的好处,会让皇上更加不信任朝中的六科给事中和诸多的监察御史,也让皇上忽略他迎娶娼门女子的事宜。
心情略微好一些的温体仁,轻轻的拍了拍巴掌。
管家很快进入到书房。
“管家,你说说看,皇上若是问及滁州知州吴宗睿的事宜,我该怎么回应。”
这的确是为难的事情,须知吴宗睿也打算迎娶秦淮河青楼女子,皇上询问的时候,温体仁回答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中招,引发皇上的猜想。
管家是温体仁的绝对心腹,每遇大事,都会帮助温体仁思考。
略微的思索了一会,管家开口了。
“老爷,小的觉得,您直接说就是了,为政之人,主要还是看从政的业绩,至于说其他方面,不必苛求,毕竟人无完人,用之以长,弃之于短,才是使人用人之道,昔日唐太宗就是如此。。。”
温体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管家满意点头。
“你说的不错,皇上一直很敬仰唐太宗,朝会的时候,数度说到唐太宗的箴言,我要是以唐太宗的箴言来回禀皇上,定能得到最好的效果。”
“老爷说的是,小的还要提醒老爷,可以吴宗睿过于年轻唯有,阻止皇上重用吴宗睿,适当的予以提拔,仍旧让其在地方做事情就是了。”
温体仁站起身来,走到了管家的对面,拍拍管家的肩膀。
“不错不错,你想的比我还要深远,不可过分赞誉吴宗睿,我想有人肯定会想着重用吴宗睿,甚至让吴宗睿直接到京城来为官,这未必符合皇上的心思。”
。。。
夜深了,温体仁依旧在书房,没有睡意,一件看起来对他极为不利的事情,瞬间扭转过来,变成对他极为有利的事情,谁遇见这等的机遇,都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