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消息传到京城,传到皇上那里,会形成什么样的影响。
熊文灿可谓是百口莫辩。
“且慢,洪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本官下马威吗。。。”
熊文灿几乎是怒吼着开口,已经是撕破脸面了。
洪承畴楞了一下,看着熊文灿,面带讥讽开口了。
“不管,熊大人是新任五省总督,我怎么敢怠慢,又怎么敢给熊大人下马威呢。。。”
“洪大人,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有什么话语,回到京城之后,有的是机会说,本官奉旨出任五省总督,其余事情不知道,本官既然已经到了五省总督府,那就要对府中一切的事宜负责,这守卫大门的军士,就算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罪不至死,当然,本官尚未与洪大人交接,所说的话语仅仅是建议,洪大人若是一定要如此的处置,还请写出文书来,如此本官也好给皇上和朝廷交代,还可以赞誉洪大人军纪严明,这也算是本官与洪大人之间的第一个交接的事宜,不知道洪大人以为如何。。。”
洪承畴一下子被堵住,说不出话来了。
周遭异常的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洪承畴终于阴沉着脸开口了。
“熊大人是新任的五省总督,你的建议,我当然要听从了,就留下这名军士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此人押下去,打十军棍。。。”
熊文灿的脸色再次发白,看了看洪承畴,没有开口。
熊文灿也曾经领军作战,知道军棍的厉害,十军棍可以将一名壮汉打残,一般来说,五军棍就是很厉害的惩戒了。
熊文灿倒不是害怕洪承畴,刚刚两人在府门口的较量,已经撕破脸皮了,洪承畴肯定是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到他熊文灿的身上,熊文灿没有时间辩解,也不想辩解了。
交接仪式之后,熊文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写出来,告知杨嗣昌,他本来以为,杨嗣昌提议调整洪承畴,对洪承畴相对来说是不公平的,现在看来,杨嗣昌做的完全正确。
。。。
交接仪式仅仅几分钟就完成了。
洪承畴既然卸任,就要离开五省总督府,进驻寅宾馆,翌日就要回到京城去了。
洪承畴没有提及酒宴的事情,熊文灿更是不会主动提及。
洪承畴离开五省总督府的时候,熊文灿没有相送。
就在熊文灿在厢房坐下,准备看桌案上面的诸多文书的时候,高起潜出现在门口。
“熊大人刚刚到任,就如此的辛劳,可折煞咱家了。。。”
看见高起潜,熊文灿马上站起身来了。
“原来是监军大人,本官刚刚赴任,还没有来得及去拜会监军大人。。。”
“熊大人客气了,咱家已经来拜会大人了,熊大人长途奔袭,一定很辛苦,咱家已经在营房备下了酒宴,还请熊大人赏光啊。。。”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麻烦监军大人了。。。”
熊文灿迅速收拾好桌案上面的文书,跟着高起潜离开了厢房。
。。。
脸色铁青的洪承畴,径直朝着城外走去,身边的亲卫低声小心的提醒,城外不是很安全,还是留在城内,翌日一大早赶路,回到京城去。
洪承畴没有理睬,依旧朝着城外走去。
大半年时间过去,洪承畴太憋屈了,他早就发现流寇的战斗力普遍增强,而且流动性更强,前面的几次作战,麾下军队根本撵不上流寇的主力,有时候拼命追击流寇,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流寇的主力骑兵会突然反击,自己麾下的军士倒是会出现溃败的局面。
发现问题之后,洪承畴马上做出改变,每次作战以步卒冲锋在前面,骑兵等候,一旦流寇出现溃败的迹象,则骑兵全数出击。
可惜的是,洪承畴麾下骑兵的数量太少了,每次作战捉襟见肘,根本应付不过来。
连续几次作战没有能够取得完胜,且麾下的大军,都是抽调各镇的军队参与作战,难以融合,协调的难度巨大,导致作战无法取胜。
更加要命的是粮草不济。
粮草是监军高起潜负责的,洪承畴没有办法发脾气,他知道朝廷拨付的粮草,几经克扣,到军士头上已经不多,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得不到保证,军心更是不稳。
这等的情况之下,能够打胜仗才怪了。
现在,所有的责任都是洪承畴一人承担,他当然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