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雪走之后，严九思痴痴地看着门口：“我这辈子真的非她不娶。”

唐舍皱眉，拿起贺晨雪送给自己的那本小说：“保持安静，我要看书。”

胡宇涛道：“中午我来做饭吧，我能不能这几天住在你这？”

唐舍头也不抬：“可以，但是房间自己收拾，我这里有多余的被子毯子什么的，随便用，牙膏牙刷毛巾也都有新的，晚上睡觉前，我给你拿。”

严九思凑到唐舍跟前：“师父，你多教我点东西吧？”

唐舍问：“什么意思？”

严九思道：“晨雪她懂的太多了，我怕跟不上她。”

唐舍道：“多读点书，多学习，我没办法教你，现在来看，你的晨雪懂得比我还多，所以，求人不如求己，自求多福吧，我看书了，你赶紧滚蛋。”

严九思极不情愿地走向厨房，去给胡宇涛打下手了。

胡宇涛在厨房里忙活着，看着严九思在那里择菜的模样，忽然笑了。

严九思问：“笑什么？”

胡宇涛道：“没笑你的事儿，就觉得我们三个大男人在一块儿，感觉怪怪的。”

严九思竖起四根手指头：“四个，客厅还睡一个胖子呢，我就不明白了，那胖子那么好福气，娶了那么好看又温柔的一个老婆，他怎么就不珍惜呢？”

胡宇涛切着菜：“你这话说得，好像娶了个不好看的媳妇儿就不用珍惜一样。”

严九思道：“我不是那意思，诶，涛哥，说实话，你觉得这些案子和鬼怪有关系吗？”

胡宇涛放下菜刀：“我是无神论者，不过在查张佳国案子的时候，我产生过这也许是灵异事件的错觉，但后来又抛弃了这个念头。”

严九思问：“为什么呀？”

胡宇涛道：“简单呀，如果真的是鬼做的，就不会有这么多线索了，你想想鬼做的这一切，那肯定神不知鬼不觉，我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又怎么查呢？”

严九思点头：“有道理。”

唐舍躺在沙发上看着那本小说，那本名为《八相门》的小说并不长，一共也就十五万字，文笔非常一般，大部分都采取一般叙事的方式，写的是作者在听自己父亲讲故事。

整篇小说都是站在作者的角度去理解父亲所讲的故事，故事的背景发生在抗战期间的东北，也就是日本侵略东三省之后建立伪满洲国后发生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名叫唐千林的嵍捕。

看到“唐千林”三个字的时候，唐舍回想起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在民国期间，中原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嵍捕，绰号叫“嵍捕千林”，破了不少的奇案。

难道书中写的就是这个嵍捕千林？

（唐千林的历险详情请看异文化系列《萨满往事》）

唐舍继续往下看，在看到书中所写唐千林的师父叫夏侯十道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确定，那就是他师父曾经向他提过的嵍捕千林，因为师父也提过夏侯十道的名字。

师父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过，最让唐舍感兴趣的就是书中所说的“萨满灵宫”，以及萨满灵宫的秘密，在看到这里的时候，唐舍又想起了贺晨雪所说的“圆光术”。

看到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胡宇涛在午睡中还没醒来，而严九思则坐在落地窗下面，琢磨了好几个小时该怎么给贺晨雪发第一条讯息。

唐舍拿着书，上楼摇醒胡宇涛，问：“张佳国发生车祸那天，现场有没有类似镜子的东西？”

胡宇涛打着哈欠道：“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也去了现场吗？没那种东西呀。”

唐舍问：“你再想想，有没有类似镜子可以产生镜像倒影的东西？对了，那天下雨了吗？”

唐舍的话倒是提醒了胡宇涛。

胡宇涛拿出手机，翻看着现场照片：“你看，虽然没下雨，但是那天有洒水车经过好几趟，因为那是新开区，到处都在修建房子，所以灰尘很大，加上那几天温度上升，有些干燥的原因，一天洒水车要来好几趟，我当时去的时候，地面都没干呢。”

唐舍看着照片：“那就对了，那些在地面没干的水面，看起来像不像镜子？”

唐舍指着一张照片给胡宇涛，胡宇涛看到那张照片上的确有很大的几滩水。

胡宇涛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是类似镜面的东西，都可以产生那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