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偏了，划向了孔梦的脸，也刺伤了小张的胳膊，不过也正是如此，我们及时冲了过去，阻挠了孔梦自杀。

在控制了孔梦的一刹那，她哭了，大声哭着，撕心裂肺，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杨蕊。”

出了这事儿，我有很大责任，回到警局后，秦队一拍桌子：“老许，这就是你说的结案？”

我沉默，知道责任在我，不该如此放松，如果盯紧或是早点抓捕孔梦，王烁不会死。

“这事儿你别管了。”秦队丢下一句话。

我没说什么，出了办公室，心中也是难受，王烁不仅死了，孔梦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小张怎么样了。”我问了一下周安。

周安‘哦’了一声，说我刚联系了一下，皮外伤，包扎了一下，没什么事儿，等会就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沉默了。

“老许，你也别自责，这事儿不全怪你，也有我的责任。”周安叹了一口气。

我看了一眼周安，说不说谁的责任，我不明白，孔梦为什么要杀王烁？

“那只有一个可能，一定与杨蕊有关。”周安道。

我呼了口气，说我们的调查不够严密，如果早些发现什么，可能不会是这样。

“是啊，可是孔梦不说，怕是她早想好了，回来以后就是为了杀王烁，但是动机呢？”周安道。

唉，想不通。

在孔梦与王烁之间，似乎没什么交恶的事儿，唯一有联系的就是杨蕊了。

过了一会，秦队过来了，没好气道：“这个是在孔梦身上搜下来的东西。”

说着，秦队递过来一个日记本和一张毕业照片。

秦队生气归生气，还是比较在意案子，而且和我也吵架习惯，不会当回事。

我拿过了日记本，看了一眼，干干净净，里边也是空空如也，唯独在不算页码的第一页写有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这一句话后边有落词：杨蕊，赠。

这时在一边看照片的周安说了一声：“老许，你猜对了，孔梦与杨蕊在同一个班级，这是那一届的毕业照。”

哦，是吗？

我放下了笔记本，看了过去，而周安又道：“老秦，老许，你们看一下照片有什么不对劲。”

照片上的人不多，学生与老师。

在第一行的左边第三个是杨蕊，那时的她瘦小很多，样子格外的清纯，笑起来也格外甜美。

杨蕊身后的一个人就是孔梦，那时的孔梦留有短发，样子很漂亮，也很可爱。

第十页。

我看了一会，问道：“老周，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秦队也在一边看，说我也看不出来，哪儿不对了？

“一般人照相，人的目光会聚集在镜头，可是你们看孔梦的目光，她在看哪儿？”周安指了一下。

这一说，我还真发现了不对劲，在所有人聚集镜头时，有一个人的目光却不是如此。

那个人是孔梦，她在看一个人，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