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她都这么贤惠了,果然是做贤德妃的料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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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那边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又笑呵呵地将元姐儿叫到了跟前。
慈祥无比的与往来的宾客夸着元姐儿孝顺,又指着头上的抹额说是元姐儿的孝敬。元春被贾母‘夸’得小脸红扑扑的。
羞涩的低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贾母在这里玩了个文字游戏。她说抹额是元姐儿的孝敬,却没说这抹额是元姐儿亲手做的。当然了,元姐儿不好意思的原因除了那抹额真心不是她的主意也不是她绣的以外,还有她真的没那么孝顺。
她时刻想着的事在贾母看来那绝逼都是大逆不道。
......
好在正月里的时间过得快,转眼间便出了正月。元姐儿也终于不用天天囧着一张脸听这些人说她有谁谁谁的品格,又说她像谁谁谁小时候那般聪慧不凡。
若不是没疯,元姐儿都想对她们说,‘乃们说得忒对了,她就是有当贵妃的品格’。
过了正月,荣国府这边消停下来了,元姐儿那里也真正的开始了针线女红的学习。不过因为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总难免有些紧张,哪怕元姐儿并不是真的故意要弄坏针线,可那些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时常从元姐儿的右手跑到她的左手上,之后不是断了,弯了,就是碎了的。
于嬷嬷咬牙看着横尸一地的绣花针,眉头跳个不停。
这还有完没完了。
跟于嬷嬷一样咬牙切齿的还有宫里的七皇子司徒砍。
这位自从腊八那事后,就扬了一回名。之后一直面对犹如蝗虫一样多的皇室宗亲没完没了的调侃,司徒砍被这些人调侃的心火大起。
也因此,本来还在想办法遮掩的畏女症也因为司徒砍戾声喝斥某个上前给他倒酒的宫女,而变成了厌女症。
到底是真的因为那些没口德之人的调侃得了厌女证还是其他的原因,就只有司徒砍自己知道了。
可他表面上却是一副被众人说得恼羞成怒的样子,让众人都以为长大后的司徒砍不怎么近女色,还是因为小时候这件事。
司徒砍:厌女总比畏女强,为了皇位他也是蛮拼的。
这一日,宫里的甄贵妃想起远在宫外的荣国府还有她正在钓着的鱼儿,于是归整了一份东西,便让人出宫去送这份赏赐。
她安排在东宫的探子传回消息,说是太子欲从荣国府借银周转。
想到此,甄贵妃便准备好好的与荣国府说说‘道理’。
于是送赏赐到荣国府后,第二日贾母就带着元姐儿奉甄贵妃的令进宫亲香亲香了。
此时的贾母既没接到太子那边的消息,也不知道甄贵妃让她带元姐儿进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一路行来,总让跟在她身后的元姐儿有一种这老太太特得意的感觉。
元姐儿迈着小短脚跟在贾母的身后,心中却想着若是按着穿越套路,她一路行来,一定会碰见几位或是路过或是请安的皇子,说不定连当今都会碰到。
然而元姐儿的穿越定律却注定要在这里劈叉了。
二月里京城也冷得很。皇子都是够资格在宫里做肩撵的,宫里大小宫道不知多少,元姐儿不过一小孩,谁特么还有功夫会特特跑来跟她来个偶遇呢。
又不是吃饱撑的......
而那位吃饱撑的皇子此时却颠颠的跑到了荣国府,正巧与她错开了。
她长这么大,出门的次数有限。咋就赶上这种事了呢。低头看了一眼与贾琏相握的手,元姐儿不知怎么的,竟然又有些心疼他。
若张家真的完了,贾琏这一生怕是要跟原著中一个样了。
好好的长房嫡子,竟成了给二房打杂跑腿的管事。娶个漂亮媳妇,还是个胆大妄为的。还因为一场风流韵事被自家媳妇给告到了官府。
想到这里,元姐儿虽然也知道这些事情都脱不离她那对不厚道的爹娘,可仍是觉得这娃这辈子就是一个大写的悲剧。
前院传来抄家的消息,后院的一干女眷都已经吓得花蓉失色,一屋子盛妆打扮参加宴会的太太奶奶们也一个个的在心中暗忖晦气倒霉。
张家三个儿媳妇也都从屋中各处走到了张老太太跟前,其他想要告辞离去的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起身就要往外走。
屋里乱乱哄哄的,除了真正懵懂的贾琏,其他人的心思都已经转了好几圈。
张老太太站起身,向门口走了几步,然后扬声喊了个人名,让她去打听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元姐儿坐在里面,并没有看见张老太太叫了什么人,又说了什么话。再加之屋中人多,纷杂的声音也只让元姐儿隐隐约约听到了两句话,加上自己的猜测得出的结论罢了。
门外的人一时未归,张老太太站在门外半晌未动。最后长叹一口气这才转身看着一屋子的宾客。
“今日事出突然,惊扰了各位。还请诸位移位至后堂暂避,待...”张老太太咽下了未尽之语,然后朝众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看向自己的大儿媳妇,让她带着所有的客人去后堂那里避一避。
张家大夫人是张老太太千挑万选出来的长子媳妇,哪怕这个时候她也是心乱如麻,却仍能维持仪态和气度,在张老太太看过来后,从容的带着一屋子来宾去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