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萧映雪的生父,也是萧东霖的长子,名叫萧海,他四方脸,浓眉大眼,一看就知道他属于比较正派耿直之人。
“你有什么话想说?”不知为何,萧东霖看着自己这个长子的目光有几分不悦,语气之中也颇有一丝怨气。
“岩儿的情况我比谁都了解,他的为人我也很清楚,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萧海似乎有意为林岩辩护,可还没说完,就立刻被他的父亲打断,“雪儿都差点遭到他的毒手,而且还有两个家丁亲眼为证,你竟然还想帮那个小畜生开脱,难道你就丝毫不顾念你的女儿么?”
“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海连忙辩解。
“那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当年与那个林伟良定下这个荒唐的儿女婚约,今日岂能发生这种事情,要知道,雪儿可是老夫最疼爱的孙女,任何人胆敢伤害她,老夫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萧东霖冲着长子怒目而视,原来他是因为这件事才对萧海大发雷霆,说着,还一拳砸在椅子上,顿时将这把厚重的太师椅轰的粉碎,可见他胸中的怒火达到了何种程度!
“叔父请息怒!”又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道,他与萧海年纪相仿,是萧海的堂兄,名叫萧聪,“堂弟的意思应该是林岩为何能够来无影去无踪,这的确令人费解!他可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而且过去一直都无法觉醒‘武源’,他怎么可能忽然拥有这种本事!”
他这话立刻得到所有人的赞同,众人都纷纷点头,其实这个疑问每个人心中都有,只是因为萧东霖正在气头上,都不敢说出来罢了,而萧聪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萧东霖也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的确异常古怪。”
虽然萧聪并不是萧东霖的儿子,但他却非常器重这个侄子,而萧聪在萧家也有“智多星”之称,很多时候,他的话也能影响萧东霖。
“还有,听说就在一个月之前,三皇子亲自带人去了林家缉拿林伟良,那时也将林岩重伤,可那小子不仅没死,反而忽然之间消失,如今又突然出现……这一切都充满了诡异和神秘!”
萧聪面色凝重道,一语切中要害,令众人都陷入沉思。
“这的确匪夷所思!”萧东霖很认真的点点头,他的脸色也变的异常凝重,“这么说来,这个小畜生定然有奇遇,而且以他今日的做法看,他不会轻易放过映雪,而他又如此的神出鬼没,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这也是我真正担心的!”萧聪也点点头。
“为今之计,必须派高手时刻保护映雪,而且寸步不离!”萧东霖马上做出决定。
“还要加派人手在映雪住处周围把守,而且要将任何能够藏人的地方都仔细搜查一番,不能遗漏任何一个角落!”萧聪不愧是“智多星”,心思异常缜密。
“是不是也要在城内搜寻此子?”也有人提议道。
“不必了!青罗城太大,而且家族势力众多,根本无法实现!”萧东霖否决了这个毫无营养的动议,随后又看向了萧海,语气一下变的阴冷许多,“你定的这门好亲事,你说该怎么办?”
其实,在十五年前,他就对长子没有征求他的同意,就冒然与林伟良定下这个婚约一直耿耿于怀。
萧海脸色一僵,不知如何回答。
十五年前,他与林伟良乃是至交,两人也同生死共患难过,而那时萧映雪和林岩刚刚出生,而且是一男一女,所以两人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由于他性情耿直,无论如何都不愿同意解除这桩婚事,因为他认为这是对他与林伟良友情的亵瀆。
但他万万想不到,“林岩”会做出那种事,且不说父亲肯定会要求解除这桩婚事,现在的他也显然不能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这么一个可怕的魔鬼,所以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我看你也不用管了,就由为父替你做主,立刻命人去城南的林家,一定要解除这个混账婚约。”萧东霖很了解这个长子的性子,知道他不忍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于是做出了最后决断。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萧族长做的对!本座十分支持!”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回头,就见到一个身穿白色玄袍的中年女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进入到大厅,在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
而萧东霖一见到这个女子顿时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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